胸腔里某个正在跳动器官也拧拧疼,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想起沈知寒。
段珣曾经无数次希望在沈知寒生病时候代替他疼痛,到现在,终于切身体会到沈知寒说胸闷和心口疼是什
段珣看起来似乎没那醉,能说话,也能自己走路,但周慕予知道他精神已经摇摇欲坠,如果不是到快要支撑不住时候,他不会在外人面前显露情绪,更不会放纵自己沉溺在酒精里。
周慕予把段珣送进路边等候车,叮嘱司机路上慢点开,到家通知自己。
“这是电话。”周慕予将张便签递给司机,“当心他路上吐。”
司机恭敬地接过:“好。明白。”
汽车缓缓发动,城市璀璨夜景变成窗外流淌光河,段珣仰头靠在座椅上,单手解开两粒衬衫纽扣。
段珣摇摇头,把周慕予手拿开:“没事。”
沈知寒离开家个多月,段珣像座压抑火山,将自己死死禁锢在名为“哥哥”牢笼,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快要坚持不下去。
“没事。没有醉……”
周慕予眼睁睁看着段珣又喝掉两杯高浓度白兰地,终于看不下去,把抽走段珣酒杯:“够。”
城市夜生活刚刚开始,酒吧里人多起来,周慕予低头看眼时间,说:“叫人送你回去。也该回去。”
能他连声“哥哥”也听不到。
周慕予眉头皱得更紧,说:“你想听说真话?”
段珣低垂着睫毛,说:“你说。”
“你太顾忌他感受,只知道隐忍退让,再这样下去,就算某天他被人追走,也是你活该。”
话虽然不好听,但也只有周慕予能对段珣说这句话。
酒精让他感官变得迟缓,他隐约想起自己好像忘什,慢慢摸出手机,想起自己忘叮嘱沈知寒晚上早点回家,不要在外面喝太多酒。
算。
知寒是成年人,自己有分寸。
段珣把手机扔在边,闭上眼睛,耳边回荡着贺霆对沈知寒告白。
他后知后觉感到头痛,像有人拉扯他神经,阻止他思考更多。
回去……
是该回去。
段珣撑着吧台慢慢站起来,低声说:“今天谢谢你。”
周慕予目光复杂,半晌无奈叹口气:“听,早点把话说开,现在这样,你们两个都不好受。”
段珣没有回答。
段珣想起刚才视频里贺霆样子。
——勇敢而坦荡地,当着那多人面,对沈知寒说“喜欢你”。
无论他们在不在起,贺霆都将是第个带给沈知寒这样场盛大表白人。
瓶酒很快见底,段珣招手,跟吧台后调酒师又要瓶。
周慕予按住段珣杯子,说:“段珣,你不能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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