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寒点点头:“唔。”
检查就检查吧。段珣总是这小心,沈知寒习惯。
两人下午起去医院,天阴沉沉像是要下雨,段珣只手牵着沈知寒,另只手拎把伞,刚进医院,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沈知寒对医院熟门熟路,等电梯时对段珣说:“今年好像很多雨。”
段珣望眼窗外:“是啊。”
心形煎蛋……
不像是段珣会做东西,但像是段珣会给沈知寒做东西。
“好,去洗手刷牙。”段珣打破尴尬,揽着沈知寒肩把他带出厨房,“粥马上就好。”
沈知寒乖乖答应:“哦。”
说是早饭,实际时间已经快要到中午。沈知寒坐在餐桌前仍旧不大清醒,段珣给他盛碗粥,说:“下午带你去医院检查身体。”
好在路上没有遇到其他人,沈知寒循着声音找到厨房,看见段珣忙碌身影,说:“哥哥。”
段珣回过头,目光滞:“怎下来?”
“醒来找不到你。”沈知寒走过来,问,“你在做什?”
“给你做早餐。”
沈知寒嗅嗅,说:“又有中药。”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个清瘦苍白男人迎面出来,戴着顶遮住半张脸盆帽。他抬起头,目光猝不及防与沈知寒和段珣相遇,三个人都是愣。
昨晚在宴会现场,每个人都穿着昂贵衣服、戴着昂贵配饰,把自己打扮得光鲜靓丽,包括龚明烨。而今天遇到,他脸色明显憔悴,在医院惨白灯光照射下,黑眼圈格外明显,皮肤状态也比昨晚宴会上看起来差很多。
段珣不露声色地往前步,挡在沈知寒身侧,淡淡开口:“龚先生。”
龚明烨抬抬眼皮,皮笑肉不笑:“段总。真巧。”说着把目光转向沈知寒,停顿几秒,唇角轻轻勾起:“沈先生……私底下是不该叫你学弟
沈知寒抬起头,看段珣会儿:“去医院?”
“嗯。”
“怎吗?”
沈知寒最近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舒服,哪怕昨晚那样激烈而漫长,他也只是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而没有类似于以往生病时那样突兀疼痛。
段珣温柔地笑笑,安慰沈知寒说:“你什事都没有,只是定期检查。”
段珣好声好气地解释:“只放点点。”
沈知寒倒也没那排斥药材味道,只是天天闻着吃着,不免有些乏味。他转过头,看见旁平底锅上煎着什东西,走过去发现是牛排和煎蛋。
段珣不知道从哪找到模具,把鸡蛋煎成心形。
“这……”沈知寒语气顿,看看锅里鸡蛋又看看段珣,“是你做吗?”
段珣看出沈知寒欲言又止,脸上挂不住,低头清清喉咙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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