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两人开头,后面人纷纷应和,个接个道歉赔不是。
到现在这些人都还以为周慕予把他们叫来是为周书熠出气,话里话外都是“周小少爷”如何,而丝毫没有对郁霜愧疚。
周慕予耐着性子听完,唇角勾起个淡淡弧度,说:“体谅各位心情。论岁数不如各位年长,育儿经验更谈不上,不过也是从年轻过来,年轻人心浮气盛、容易犯错,这些都知道。”
说着他叹口气:“可惜不像诸位家里公子小姐有父母庇佑。这多年都是自己摸爬滚打过来,无论什时候犯错都得自己担着。现在回头想想,父母庇护也许并不全是好事,倘若直依靠着周家,今天也不能坐在这里和诸位这样说话。”
周慕予这话说得委婉,但在座都是人精,稍琢磨就明白什意思。
”
说完又看眼周书熠,变脸快得像翻书样:“还不快滚。”
周书熠又鞠躬:“是。”
等他出去,周慕予坐回自己座位,笑道:“这孩子从小骄纵惯,说到底不是他生父,也不好对他太严厉,让各位见笑。”
众人脸上挂不住,尴尬地赔着笑,周慕予又说:“这次他打伤人,作为家长理应代他负责,日后住院费、疗养费、精神损失费,诸多种种,各位不必跟客气。”
“对,昨晚那个年轻人,就是误闯进银港,险些被当成男娼那个。”周慕予微笑环视左右,话锋转,目光冷下来,“说来惭愧,是房里人。”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偌大个会客厅忽然泛起阵阵凉意,众人面面相觑,各自捏把汗。
“也怪疏忽,忘他深居简出,不懂人情世故,竟然天真到轻信陌生人电话。”
说完,周慕予顿顿,“他胆小不禁吓,现在还昏迷着。实不相瞒,这些年遇不到合适人,直没有成家。好不容易遇着这个,心里喜欢,想和他长久。但他昨天遇上那些事,回来之后连也不让碰,
让金贵周家小少爷亲自鞠躬道歉,众人心里已经十分忐忑,现在听周慕予说要赔钱,更是坐立难安。
——周家钱,哪是能随便要?
“年轻人闹着玩,难免磕磕绊绊,没有那严重,您实在是客气。”位穿着考究妇人道。
她说完,另个中年男人也跟着接话:“是啊是啊,要不是犬子喝多做那些混账事,也不会有这后面麻烦。反倒是要感谢周小少爷替教训这不争气儿子,至于说赔偿那万万不可,还请您和周小少爷不要怪罪犬子酒后失礼就好。”
说话人是昨天被周书熠酒瓶敲在头上那个人父亲,在心疼儿子和顾全大局之间,他到底选择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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