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助理请天假,陪女朋友去迪士尼乐园玩。周慕予忘这回事,有份文件找不到时候自然而然打助理电话,得知他在陪女朋友买毛绒玩具,周慕予莫名想到家里那个小东西,于是让助理帮忙拍几张照片过来,从中选中这只呆头呆脑粉色熊。
周慕予没有想过,郁霜会因为这只熊是他送,而把它视若珍宝。
“个玩具而已,”周慕予心里软软地陷下去块,半蹲下来,语气带着不自知温和,“你怎这好哄?”
郁霜抬起头,张张口,欲言又止:“没事……”
不知道为什,好像看见周慕予表情有瞬间不自然,不过只有瞬,又恢复平日样子。
应该不会是他,他没功夫做这种事……郁霜垂下眼帘,开始怀疑是自己记错。
大概是记错吧。
周慕予把熊从郁霜怀里拿出来,放在旁:“成天抱着它做什,下去洗手吃饭。”
“好点吗?”
“嗯……”郁霜撑着床坐起来,揉揉眼睛,“好多。”
“起来吃饭吧,给你煮粥。”
“好。”
睡觉,郁霜身体恢复些,已经不觉得胃痛和恶心。他穿上睡衣,低头系扣子时候,余光看见床头似乎有个熟悉家伙。
周慕予憋着气下楼做饭,把菜板剁得咚咚响。
照理说他不该生气,郁霜收拾自己东西而已,有什好气。
但周慕予忍不住气闷,越是知道自己这气生得不理智,越是头顶冒火。
气完还要给郁霜做饭,把鲍鱼和虾细细剁碎,下进沸腾浓稠白粥里,调成小火慢慢地煮。再用蜂蜜烤个苹果,给郁霜饭后吃。
周慕予自己吃东西都没这细。
“是你送给。”郁霜小声说。
周慕予没反应过来:“什?”
郁霜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他:“你不是问,为什抱着它吗……因为是你送给。”
周慕予愣住。
熊是周慕予助理代买。
转过身,那只粉色草莓熊安安静静躺在那里,圆溜溜棕色眼睛眨不眨地看着他。
郁霜有瞬间恍惚,他明明记得自己把熊拿回小卧室,为什它又出现在这里?
愣几秒钟,郁霜把熊拿起来,抱在怀里。
是他那只熊没错。
“怎?”周慕予问。
做完这切差不多也到晚饭时间,周慕予摘围裙,上楼去叫郁霜。
他已经气消,尤其是推开门看见郁霜沉静睡颜,最后那点愤懑也烟消云散。
周慕予走到床边,弯下腰来,摸摸郁霜头顶:“郁霜,起床。”
床上人仍然虚弱,小脸惨白惨白,眼睛有点红,听到声音,漆黑浓密睫毛颤颤,缓缓睁开眼睛。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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