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予眼睛里已经有明显醉意,目光像蒙着层朦胧水汽。
这是季骞第次在周慕予脸上看到失落和迷茫这种东西,叹口气说:“觉得你想错。”
周慕予微微皱眉:“哪里?”
“你开始是存着包养他目去,对吧?他也是个很尽职尽责小情人,对吧?你给他钱他听你话,本来这就很完美,但你突然又要他跟你结婚又要他爱你,这些你们当初又没说过,你要他怎接受?”季骞试图站在郁霜角度敲醒周慕予,板眼地说,“要你们就继续之前那种关系,要你就自己想办法接受他不爱你,要你就长痛不如短痛,趁早和他刀两断
周慕予没说话,仰头喝完杯里酒,又拿杯。
“他为什不爱?给他钱不够多?”
“……哥们,虽然不知道你们两个怎回事,但看书里说,金钱买不到真爱。”
“那什能买到?”
“这就不是买不买事儿。”
在他们圈子里,大部分人婚姻都是出于利益,发生真爱概率约等于无。周慕予娶个身份地位不对等人已经很稀奇,竟然现在开始谈“爱”这个字。
周慕予以为季骞没听清,又重复遍:“他不爱。”
“……”
季骞以前觉得周慕予是被小狐狸精迷心窍。
现在觉得周慕予是疯。
不是买婚戒?”
“太大,他不愿意戴。”
“……”
季骞从没想过周慕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时无言以对。
过会儿,按捺不住好奇心问:“讲讲呗,这是又怎,个人出差个人喝闷酒,吵架?”
季骞话没有开导到周慕予,反而让他心里更堵。他捏紧手里酒杯,闷闷地说:“他也不爱谭律明,他谁都不爱。”
季骞不解:“这不是好事?”
“不知道。”周慕予摇摇头,“如果他爱谭律明,说明他也能爱别人。但他不爱。”
季骞大概明白周慕予逻辑,小声嘀咕说:“要是他爱谭律明,你现在更心塞……”
周慕予听到,转头看向季骞,沉思片刻,说:“你说得对。”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
周慕予喝酒,语速很慢,也很认真:“已经个人冷静个礼拜,很清楚在说什。”
“你这个礼拜直在想这件事?”
“嗯。”
季骞无言以对,端起酒杯碰碰周慕予杯子:“敬佩你。”
“没有。”
“不信。”
周慕予转头看季骞眼,说:“他说不爱。”
季骞愣住,不太确定地问:“什……?”
让季骞对自己耳朵产生怀疑点并不在于郁霜不爱周慕予,而在于周慕予竟然在乎郁霜爱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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