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碗小口小口喝粥，用迟钝
大脑思考自己是不是漏掉
哪
步。正想着，阵突兀手机震动把拉回现实，看向林雾秋，是他电话。
他拿出手机，屏幕上闪而过宋禹川名字。
“喂？”
也许是房间太安静，隐隐约约听到电话那边宋禹川声音，问：“晚上约陈砚吃饭，你要起
？”
“不，有别事。”林雾秋说。
林雾秋走过来，拿起桌上体温计，说：“再量下体温。”
等待时候，林雾秋看着，微微皱起眉头：“怎觉得，你比出国前更瘦？”
对他笑笑，说：“也许是长高。”
“唔……”林雾秋若有所思，垂下眼帘自言自语地说：“你那时候只有十八岁。”
是瘦也高，上个月毕业展被服装同学拉去走秀，混在堆病怏怏白人模特里毫不违和，区别只是人家看起来病怏怏，真病怏怏。
吧，懂，有钱人不愿露富，匿名买艺术品也是常事，虽然不知道那些便宜货有什匿名购买必要。
当然送上门钱不会拒绝，点点头说，“可以。给留件就好。”
——想把那对耳饰留下来，送给林雾秋。
时教授下午还有课，看着喝水吃药就走。躺回被子里，感冒药起效后，整个人又开始变得昏昏沉沉。
林雾秋在厨房帮煮粥，隔着道门，厨具碰撞叮当声像首催眠曲，听着，不自觉陷入昏睡。
“好。”宋禹川被拒绝也很平静，
五分钟后林雾秋取回温度计，眉头终于舒展些，说：“还好，退烧。”
他看向，问：“你饿吗？煮粥，帮你盛点。”
“嗯，”说，“谢谢学长。”
淡淡米香从厨房飘散进来，有种不真实温馨感。
想和林雾秋应该还没有熟络到这种程度，他在家帮做饭，照顾生病，小小房间只有们两个人，比昨天起旅行更要亲密。
这觉睡得很沉，没有混乱梦，也没有嘈杂意识，像坠入片寂静深海。可海明明应该是冰冷，怎觉得热……睁开眼睛，下午阳光从窗帘缝隙里直直地照进来，晃得眼晕，于是又重新闭上，翻个身再睁开。
人在不该睡觉时候睡觉，醒来总会有时空错乱混沌感。睁着眼睛躺很久，意识逐渐清醒，想起睡着前林雾秋还在。
他走吗……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脑袋还是很沉，四肢也使不上力，浑身上下到处都不舒服。正准备起身出去看看，房门吱声推开，林雾秋身影出现在门后。
看见他动作顿，随即露出个微笑，温声问：“好点吗？”
点点头，“嗯，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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