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禹川嘴唇抿成条薄薄线,让他说话他又变成哑巴。彻底失去耐心,按住他肩推开,说:“放心,马上搬走,不碍你眼。”
宋禹川想握手臂,被擦身而过避开,于是他张开手掌在半空中顿顿,最后握成拳垂在身侧。
回到房间,砰地关上房门。
门外安静很久,不知道是隔音太好还是宋禹川脚步太轻,或者他根本没有走。
躺在床上开把游戏,半个多小时过去,门外忽然响起轻微脚步声。宋禹川走。
什爱情,自私又恶劣。
“你在想什?”宋禹川忽然开口。
目光移到他脸上,无所谓地笑笑说:“在想怎勾引你老婆。”
宋禹川又皱起眉头。
不知死活地抬手勾勾他下巴,说:“别总皱眉,你也就剩这张脸不招人烦。”
没有事业可失去,和有什关系?
“不会允许你和他在起。”宋禹川说。
对此更无所谓,漫不经意地说:“你准备怎办,找人把绑起来,打断腿,还是干脆杀人灭口?欸,宋禹川,”忽然想到什,站直身子凑近宋禹川,压低声音问,“直很好奇,你们这些只手遮天资本家,是不是真黑白通吃啊?”
宋禹川目光暗,没有回答。
叹口气靠回去,说:“不说算。”
看来这些有钱人时间也不怎值钱。
宋禹川别开脸:“别碰。”
轻嗤声:“谁想碰你。没别事让让,要回去睡觉。”
宋禹川没动,过会儿开始不耐烦,抬脚踢他下,不客气地问:“还堵着干嘛?”
“祁翎。”他今天第四次叫名字。
“有话就说。”
宋禹川家很大,大到刚来时候差点在楼上迷路。这让想起第天到宋家时窘境:吃饭坐错位置,找不到自己房间,去庭院里散步误打误撞闯进宋家祠堂……也就是那天,得知意外去世父母是宋家养女和女婿,所以才能当十几年普通人,忽然变成含着镀金汤匙出生虚假富n代。
上辈故事比想象中精彩,真公主未婚夫爱上假公主,放弃家业和假公主浪迹天涯,两人潇洒过二十余年,最后双双殒命在库布齐沙漠。而那个被抢未婚夫倒霉真公主,是宋禹川他爸同胞亲妹妹,也是最疼宋禹川姑母。
也难怪在宋家不受待见。
思绪飘回,望着宋禹川身后走廊和头顶昂贵水晶灯,唇角不自觉勾起个讥笑。
两个不靠谱大人只顾追求自己浪漫,把从小扔在寄宿学校。没有体会到多少亲情,却要在他们猝然离世后,被带到个陌生地方遭受无端冷漠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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