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宋禹川
“算。”最后做出选择,“连外公葬礼都没有参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禹川动作滞,目光也变得晦暗。以为他要说什,但他没有。
反倒是林雾秋宽慰地笑笑,说:“不去也好。”
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电话,晚上没有睡着。辗转反侧到半夜,干脆起来披上衣服,下楼到院子里晒月亮。
深秋夜寒风彻骨,拢紧毛毯,坐在屋檐下发呆,点支烟,快要燃尽也只吸两口。
“只是好奇,他们不怕回去分家产,就算分不到,闹起来也很难看吧?”问。
林雾秋给添汤,随口说:“也许是老人遗愿。人之将死,总是希望弥补些遗憾。”
宋禹川不轻不重地冷哼声,难得次站在立场说话:“祁翎父母葬礼,祁家人个也没有来。”
抓住重点,问:“你怎知道?”
宋禹川抬眼看,说:“因为那天在。”
秋天转瞬即逝,几场雨过后,气温骤降到十度以下,不知不觉已经回国两个多月。
两个月足够对个人失去兴趣,唯独这次出现例外。原本打算处理完些剩余琐事就离开再也不回来,没想到因为宋禹川和林雾秋,直拖延到现在。
事情拖久就容易有变数,比如原本好好吃饭睡觉泡嫂子,今天忽然有人打电话给,说爷爷没,让明天回去参加葬礼。
开口就讲中文陌生号码在心里约等同于诈骗电话,于是想也不想地反击:“你有病吧,你爷爷才没。”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说:“这说也没有错。”
“啊嚏。”
忽然起风,不小心打个喷嚏,指尖烟灰掉落,烫到手背皮肤。
“嘶……”
有点痛。
“祁翎。”
这倒是不知道。
“你怎想,要回去吗?”林雾秋问。
想想,诚实回答:“不知道。”
其实有点好奇那个素未谋面“家”是什样,但从他们二十多年对不闻不问,甚至不关心父母死活这点来看,好像又没有什好奇必要。
很有可能,回去依然不受待见,甚至会被怀疑别有所图。
等他解释完才知道,没是血缘上亲爷爷,打电话给是血缘上亲堂哥。
抛开血缘不谈,那就都是陌生人。
接到电话时正在宋禹川和林雾秋家蹭饭,两人在这点上倒很像对尽职尽责兄嫂,——知道单身弟弟照顾不好自己,便经常叫回家里吃饭。
放下手机自言自语:“奇怪,这时候想起来。”
“不愿意去可以拒绝。”餐桌对面宋禹川淡淡地说,“严格来说,你并不算是祁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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