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的。”于壹面容木讷,喉头艰涩。
“我是主子的狗。”
“你最好明白!”房里面又是哐当一声巨响,估计是宁无恙将桌上的东西扫到了地上。
于壹一动不动,在房门外沉默地伫立着。
众人皆道,宁王世子,生有早夭之相。
看着自己被砸的红了一片的指节,宁无恙一双眼中只有深沉的不满和如狂风,bao雨的怒意。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阻拦他?
父王一直都是最疼他的,他想要什么东西都能得到,可是在法海一事上却总是阻挠于他。
昨日他听闻暂住灵隐寺由法海亲自运功医治的那人,便吵闹着在今日和父王陈情说要去灵隐寺调养几日。
可父王还没听完便直截了当地拒绝他。
将那块糕点缓慢的,一点点吃净了。
吃完后还用巾帕擦拭干净沾上了糕点屑的指节,动作慢条斯理。
面色不动,样子却温文尔雅,贵矜无比。
他轻声念了一声佛偈,道谢,“多谢施主款待。”-
“于壹,快让我出去,我要去见父王!”
多,这样想来,薛青倒有些羞愧。
现在为法海端茶倒水,应该也算是报了一点点恩,还了一点因果吧……?
于是薛青伸手拿起前面阿乐掉在桌上的糕点,热情地询问:“走之前要不要吃一口糕点?”
那凤眸盯着薛青手中的糕点,“阿乐带来的?”
薛青点头,想着法海估计是嫌弃这糕点落到桌上过。
他们都在暗处等着宁王一脉的没落。
宁无恙怎会让他们如意!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撑下去。
他本就容貌昳丽,如今面容阴沉下来,本身王公侯爵的上位气势就显了出来。
宁无恙将东西都砸了,看着美丽精致的工艺品
“别太靠近法海。”向来疼他的父王却沉着声音警告。
之后便让他禁足反思。
这并不是让宁无恙最为恼怒的,他只是恼恨自己的暗卫说是他的手下,但依旧听命于父王,将他锁至房中。
倒显得,他像是个无权无势的可怜人。
一句话便可让他权势全无。
宁无恙拍打着自己紧锁的房门,朝站立在门外的于壹喊道。
“主子,王爷说让你在里面冷静一天。”于壹犹如一座不动的雕像驻守在房门之外,哪怕隔着一扇房门,他也依旧恭敬无比。
这次主子将老王爷实实在在的惹恼了,王爷发话,世子禁足房中思过。
不过老王爷还是爱子心切,只让世子禁足一天。
“你到底是谁的奴才?”宁无恙的拳重重捶在木门上,砸的门板都一震。
可桌上很干净,薛青自己倒不怎么介意,正准备收回手自己吃了。
就见那颗殷红如血的朱砂痣靠近了过来。
檀木香盈满了鼻尖。
法海接过了那块糕点。
低头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