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念慈目光看过去,这院中僧门闭着,望去里面黑黢黢片,也不知是无人居住,还是房屋主人已经入睡。
不过,这不是他住那个禅房。
以为是念慈带错路,薛青正准备提醒。
今晚对他来说实在是过于奇诡。
那奇怪后山,诡异巨石,密密麻麻符文。
他为什会从那醒来?
也不知之后是否会出现这样状况。
真是令人烦心。
嘴上说着,薛青却还是忍不住感到紧张。
念慈这说,反倒是唤起那日记忆来。
连带着蛇类翻滚,皮肉焦味,百姓欢呼,都同想起来。
他个妖在这位前日刚亲手杀只妖僧人面前,虽知道那妖是恶妖,但依旧忍不住莫名产生奇异兔死狐悲之感。
“总归是生灵,贫僧下手不忍。”
“钱塘城那日降妖,贫僧已念咒为那妖超生。”
两人才走没多久,念慈出声打破沉默。
“他作恶多端,身负多条人命,不处理难以平民愤。”
薛青没想到念慈突然说这个,他才说句念慈便猜到他是何时有面之缘。
“念慈大师如何得知是那日见大师?”
种品类。
只觉得那眼眸处嵌着红色珠子,让其栩栩如生起来。
这伞很大,足够容纳两个成年男子。
念慈将撑开伞面挡在薛青头上,“贫僧送施主程。”
薛青没有拒绝。
两人途经个禅房时,念慈突然停住脚步。
魂不守舍薛青没发现他动作,依旧径直往前走两步。
那豆大雨点再次砸下来,砸到他面上,才将他砸个清醒。
怎突然停住?
薛青回过神,赶紧转身又躲回念慈撑着伞下,疑惑地看向停着不动念慈。
念慈叹口气,转话题。
“薛姑娘在寺中住可习惯?”
“若是有什照料不周,定要告诉僧人。”
他像个宽厚长辈,娓娓道来。
薛青却兴致不高,只蔫蔫地应着。
念慈微微笑,“贫僧平时素习佛法,不像师弟法海,经常外出降妖。近日出寺,便只有那日。”
“只望姑娘不要害怕贫僧就是。”
那眼温温和和地看过来。
仿若对这样个人升起惧意,会是件值得羞愧事情。
“怎会呢。”薛青干巴巴地夸奖,“大师降恶妖,本就是积善之事。”
有人带路确实比自己个人瞎走好多。
他现在浑身难受,只想着早点回到禅房,将自己收拾干净。
薛青道声谢,毫不扭捏和念慈同撑伞。
伞面是类似光滑丝绸,自带着微亮光泽,看着坚韧无比。
在夜雨之中,伞仿佛自成个小结界,严严实实将雨滴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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