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习惯气候还是这里阳光太强烈,最近总有头晕目眩感觉,每次都来得很突然。
把脸埋在手心里搓两下,等这阵眩晕过去,才起身回房。
踏进房门第
段翊皱着眉头继续说:“第次见面时候你五岁,被段弘从枪杀案现场带回来,吓得差点丢魂。用热毛巾帮你擦干净脸和手,给你煮牛奶喝,又陪你睡觉,因此你从开始就认定是个好人,对吗?”
五岁已经到记事年龄,回忆起当时情景,与段翊说无异。
“后来在你长大过程里,训练员,教练,国安局所有人包括段弘,对你都严苛到近乎残忍,只有偶尔让你感受作为普通小孩被照顾和关爱感觉,所以你越来越依赖,信任,不惜把所有美好词语强加到身上,哪怕做什不对事情,你也会找理由为开脱。”
他越说眼里怜悯越深,“你看,都不需要做什,你自己就驯化自己。”
“不是……”想反驳,却莫名感到无力。
连几天,段翊就像把当作是客人样,好吃好喝招待着,不让接触基地里其他人,也不用做什,偶尔和聊起以前事,兴致不高,他也不多说。
怀疑这是种温水煮青蛙式招安手段,另边国安局也迟迟没有消息,让很是被动。
某天他又在吃饭时与叙旧,放下刀叉,问:“有什目你直说吧,到底想要干什?”
段翊面露无奈:“希望你在这里舒舒服服地休养段时间,你为什总觉得别有所图。”
“因为你是蓝鲸。”直直看着他,“段翊说这种话也许会信,但蓝鲸不会。”
无条件信任那个段翊,是真实存在过,不是想象。
“当局者迷,怨不得你。”他轻叹口气,拿起餐巾擦擦嘴角,起身说:“这闲不住话,明天带你去看实验室。今天早点休息,晚安。”
垂眼看着餐桌没有回答,也失去再进食欲望。
这里纬度高,日照时间长,窗外落日还没有完全隐入黑夜,橙粉色天将昏黄沙漠映照得片烂漫。
转头看过去,眼前忽然片模糊。
他脸色微微变,也放下刀叉。
“段翊就是蓝鲸。”他看着字句地说,“你记忆里那个善良正直,温柔谦和人,从来都是你幻想出来假象。”
“究竟是幻想出来,还是你装?”不甘示弱地问。
“从来没有误导过你什。”他靠在椅背上,看目光充满同情,“你总是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然后把那些被你筛选出来特质无限放大,组装成令你满意形象,最后对它深信不疑。”
没听明白他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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