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
不会遇到裴昀。谢谢你。”
“有很多感谢想说，之前也有过
些埋怨，都不重要
。”
“你放心，会好好生活
。”
……
醒来后没有再说过这
大段话，说到后面，声音渐渐小下去。
再仔细看，四周积雪也被清扫过样子。
“有人来过……”抬眼看向裴昀。
他皱下眉，接过手里花帮放好，说：“大概是同事或朋友吧。”
是吧……也许。
和墓碑上黑白照片相顾无言。到这刻，忽然不知道该说感谢还是抱歉。
给裴昀使眼色，他板着张脸说：“看也没用。”
“裴昀……住院好无聊。”继续小声抗议。
“天二十四小时陪着你，上厕所都抱你去，你还说无聊，你有没有良心？”
他这声不仅引来他父母注意，连路过医生护士都看向这边，坐在轮椅上，恨不得头栽倒，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咳咳……”裴部长恨铁不成钢地看裴昀眼，说：“和你妈先回去，你陪小苏去完墓园早点回来。”
什时候可以出院？”
裴昀倾身逼近，“这急着出院……”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又开始磕巴。
“懂，医院里不方便。这事儿是要好好计划下，不过觉得们还是要先办婚礼，不然到时候礼服穿不进去怎办？”
裴昀副冠冕堂皇样子，堵得句话都说不出来。
胸腔里阵闷痛，不知道是因为疲惫，还是因为沉
们像所有不善言辞父子，生前缺少沟通，生后留下无尽遗憾。
过很久，平静地开口：
“都结束，希望这次没有让你失望。”
“快要结婚。你不在，没有人带上红毯。”
“现在想想，人生里最重要两次选择都是你帮做，次是进入特别行动处，次是和裴昀结婚。”
“知道。”裴昀说。
昨天说好，今天回家之前去看看段弘。
西风萧瑟，墓园被雪覆盖，白茫茫片格外冷寂。
越往里走，路旁松树越高大茂密，终于，看见不远处方崭新石碑。
裴昀推过去，正准备弯腰放下手里花，看见墓碑前已经有束新鲜白色菊花。
最后憋半天，愤愤憋出句：“……你懂个屁！”
他扑哧声：“老婆你骂人真可爱。”
“……”
出院那天是平安夜下午，因为想要回家过节，医生给批周假，让过完新年再回去继续住院。
反抗也没用，医生义正言辞地说现在不听话，早晚旧病复发，下半辈子卧床度日。这下连裴昀妈妈都不帮，再三保证过完新年定把送回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