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已经做简单处理,其中条腿因为伤势偏重需要尽快手术,舒襄得签字,同时去办住院手续。
还能交流,可见这次打架并未把他爸给打傻,只是本来就口齿不清,这下更为漏风些,舒襄心想这下完球,估计KTV工作是不得不辞,他这爹得赖上他,进出都需要他背进背出。
舒襄和他爸说半天也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后来还是和牌友阿姨沟通清楚,他爸是在麻将馆和几个小年轻因为抢桌起冲突,原本舒襄爸已经抢赢,结果没想到牌场结束之后被人堵在小胡同里给揍,他爸在意识还清醒时候第时间不是想着打给唯儿子,而是打给红颜知己。
警察已经把这几个找事小伙子给抓到,据说还很配合,愿意走程序也愿意配合赔偿,照这个趋势看,蹲监狱似乎也是愿意,甚至都不需要舒襄再去多说些什。
如果不考虑后不后妈话,这位阿姨倒确实是个好人,她小心翼翼地提醒舒襄,是不是他爸之前结什仇家,因为点点小事就把人揍成这样。
说是回家看他那死爹,其实舒襄爸根本就没在家,舒襄也不急着找,他爸无非就去两个地方,要不然去澡堂,要不然就是去麻将馆,麻将馆跑得更勤点,舒襄知道他爸是久旱逢甘霖,多年不近女色,老被个牌桌上老太太蒙心。
后来还是打个电话,果然是在麻将馆,他和他爸说不过三句话便挂电话,然后就头栽到床上睡着。
直睡到晚上,是被电话惊醒,看号码是个本地陌生号,还连打好几个,接通之后才知道对面这位就是他爸最近看上那个阿姨,她告诉舒襄他爸出事,目前在人民医院。
舒襄心里惊,但还是依着本能问,“人没死吧?”
“人还没死。”阿姨告诉他,“主要是腿受伤。”
舒襄爸仇家遍地,仔细算起来话沈之森爸应该也是个,而且他也确实
“需要截肢吗?”
“他是被人打,还不需要截肢。”阿姨语气着急,“你这孩子怎回事,是不是巴不得你爸出点什不好事情,不说快点过来医院,你爸流多少血你知不知道呀……”
“又不是去他就立刻能好。”舒襄嘴巴里嘟囔着,但还是挂电话抓起外套就往医院赶。
再往前几年,他爸打架闹事都属于正常,只是这几年病之后也自知自己不再是健康人对手,所以脾气多少有收敛,舒襄有些好奇这老头儿怎又会自不量力地和人干起来。
去到医院舒襄才知道,他爸这次伤还不轻,和平时小打小闹不同,伤势还算严重,双腿同时骨折,牙齿也被打落颗,送去急诊钱是那位阿姨帮忙垫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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