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今晚
难得做
个梦，梦到些模糊
场景。
十年前还是个傻缺高中生，和所有傻缺高中生样，睡觉，打球，做题，打游戏，谈恋爱。
梦里切都模糊不清，曾费尽力气忘掉那些事，仿佛真被成功封锁在记忆深处，甚至那个年少傻缺，站在灼灼烈日下望着前面背影，张口想要叫他名字，也迟迟叫不出口。
好像忘记他是谁。
洗完澡躺在床上，想想给闻路明发条消息：
“闻老师，们回来。”
等将近半小时，在快要睡着时候，那边才有回音：
“好。”
“抱歉刚才在盯实验，没有看手机。”
“好。”姜晗没问别，乖乖答应，“您也早点休息，晚安。”
“嗯，晚安。”
挂电话，秦南从后面探过头来，“谁啊，新小情儿？”
从后视镜里看他眼，“坐好。”
秦南扁扁嘴，坐回去嘟嘟囔囔地说：“说真言哥，你不嫌累吗，这有什
意思啊……”
联系你。”
闻路明动作顿顿，但还是接过手机，输入串号码。
把号码拨出去，等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又顺便用这个号码加他微信好友。
亲眼看着他通过请求，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对闻路明粲然笑：“今天辛苦闻老师。闻老师再见。”
闻路明脸上依旧没什表情，只礼貌地对微微颔首：“再见。”
奋力向他奔跑，但和他之间始终隔着段无法触碰距离。
忽然亮起手机屏幕在黑暗中格外刺眼，眯起眼睛打字：“这晚还工作。”
“今晚刚好到个重要阶段，测完这个反应，明天就可以休息。”
手机里闻路明比现实里闻路明话多些，不禁想如果他现在在面前，会怎回答这个问题。
大概是：“嗯，最近比较忙。”
再聊下去有没话找话嫌疑，及时结束对话：“很晚，先睡，闻老师再见。”
笑：“不累，你哥身体好着呢。”
“不是那个意思……”秦南有点不好意思，“就是……唉，算，也不知道怎说。”
看着他欲言又止样子，多少猜到他想说什。
这个话题不想聊，便没接他话。
秦南家里有照顾起居阿姨，把他带回家，别就不用操心。
路上想起似乎很久没有主动加过人好友，又想起还没有加姜晗，于是给他打个电话。
“言哥。”清亮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听起来心情不错。
“到家吗？”问。
“回来啦，刚洗完澡在看电视呢。”
“那就好。早点休息，今晚可能不回去，不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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