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从床上起来,
又是这种温和祈使句。发现总是很容易听闻路明话,哪怕是这种吩咐语气,也不觉得反感。
于是答应下来,挂电话才想起自己刚刚还在考虑搬出去事。
电话里闻路明声音里没有任何尴尬和不自然,好像昨晚什都没发生过样。不认为自己醉出幻觉,也不认为他睡觉就把事情都忘。
那他这是什意思?装不在意还是真不在意?
想不明白事情很快就被抛在脑后。
还好闻路明今天不在家。下床洗漱,见镜子上贴着张便条:
“去学校。锅里有煲好粥,桌上有药和维C。”
闻路明字写得好看,揭便条多看两眼,对折两下装进睡衣口袋里。
坐在餐桌前认真地想,闻路明咬口,亲他次,俩这算扯平吧?那是不是应该趁早搬出去,省得以后见面尴尬?
说曹操曹操到,正想着手机响,是闻路明。他那边不是很安静,隐隐有嘈杂声音,听见他问:“言乔,起床吗?”
第二天醒来浑身哪都不舒服,动动想起身,胸口传来阵痒痒痛。
低头,看见道由深至浅伤口从胸膛蜿蜒到小腹,上面结层薄薄血痂。
“操……”
他妈都干些什?
再摸,脖子上也有道伤。
吃完早饭给秦北打个电话,他宿醉未醒,迷迷糊糊地问什事儿。
“你没把林琛怎样吧?”问。
“你人哪儿敢啊。”秦北不满地嘟囔,“倒是你,你没事儿吧?昨晚可他妈吓死。”
“看你睡挺沉,不像是吓着。”奚落他句,顿顿说:“林琛不是人,你们以后别搞这些。”
“知道知道。昨天真是意外,也不知道林琛会来,都怪张皓那孙子嘴上没门。”
看看表,十点。“起来。”说。
“早饭在桌上,锅里粥凉记得热热。”
“嗯,热过。药也吃。”
说完想想,问:“你在学校吗?”
“刚下课,准备去实验室。”闻路明似乎在走廊里,说话间隙还应付下路过打招呼学生,“中午从食堂带饭回去,你等起吃。”
闭眼回想昨晚发生事,记忆停留在闻路明欲言又止目光中。昨天太醉没有发觉,今天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昨晚自始至终都很奇怪,看目光总像藏着什话要说。
而且他为什……
想起自己把闻路明按在床上,两眼黑,恨不得当即挖个洞钻进去。
活到现在二十八年,这是第次和alpha接吻,还是和个看着像性冷淡alpha。
更何况还不止是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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