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自己是怎睡着,早上醒来时手机已经没电,插上充电器第时间,打开航空公司软件订下午机票,然后联系秘书,让她把能推工作推到下周,不能推都安排在今天下午三点之前。
做完这切,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冲动。
许久没有给谁准备过惊喜,坐在床上忽然感到丝紧张,不由得想对闻路明是不是太不样……只是几天没见而已,为什会这想见他?
想什来什,嗡声,手机里跳出两条消息:
“言乔,起床吗?”
“闻老师……”不自觉开口。
闻路明抬眼看过来,正要问什,身后忽然传来敲门声音。摆出个笑容,说:“没事,你先去开门。”
“等下。”闻路明站起来,消失在摄像头视野里。
敲门应该是熟人,他在门口耽搁很久。百无聊赖地看着空白墙壁,听不清他们聊什,竖起耳朵仔细辨别,大概能从声音判断出对方年纪不大。
回来后闻路明主动交代说:“是学生,来还下午借钢笔。”
他不在生活,手指放在输入框上,犹豫下发句“闻老师”过去。
几秒后闻路明视频电话打过来。坐起来接起电话,戴着眼镜闻路明脸出现在屏幕里。他穿着熟悉睡衣,问:“怎言乔?”
“睡不着,看看你在干什。”说。
闻路明似乎在用电脑写什东西,间隙瞟眼摄像头,说:“整理会议记录,你呢,怎还不睡?”
说完他注意到身后背景,抬抬眉毛,问:“今天没回家吗?”
“贝儿猫砂该换,今天回去别忘。”
看着闻路明头
揶揄道:“开会还带学生吗?”
“准备继续升博研究生,参加这种学术会议对履历有帮助。”闻路明公事公办地说。
点点头,“哦……”
外面夜深,重新躺回被子里,看着屏幕里安静工作闻路明,渐渐有睡意。他偶尔看眼摄像头,目光温柔沉静,好像此刻并不是相隔两千公里,而是就陪在身边。
半睡半醒时,忽然冒出个不着边际想法——想见他。
“自己开车来,下雪,山路不好走。”老实回答。
视频里闻路明头发潮湿,睡衣随意地开两粒纽扣,好像刚洗完澡样子。他认真做着手里工作,唔声问:“怎不带司机?”
笑笑,“这样显得心诚嘛。”
闻路明也笑,笑意很淡,无奈摇摇头。看着他想起老道士话,不知道为什,忽然生出种患得患失感觉,好像隔着屏幕看得见摸不着,他就不是。
但忘他本来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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