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气,抓住床尾栏杆点点站起来,然后慢慢去扶对面墙壁,每挪动下,都是阵难挨剧痛。
言颂和闻路明没有走远,就在病房外间小客厅。终于靠近房门时,听见他们两个说话声音。
言颂像每次在谈判桌上那样,语气漫不经心又充满压迫感,说:“闻教授,你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
闻路明贯平静,淡淡地说:“嗯,知道。”
知道什……没听懂。
婚礼?!被这道晴天霹雳砸得懵住,“什婚礼……”
言颂却没理,转身对闻路明说:“闻教授,有话想跟你聊聊,方便移步吗?”
又看向闻路明,他也没有看,嘴唇紧紧抿成条线,沉默着与言颂对峙,半晌,很慢地吐出个字:“好。”
“等下!”心里急,用自己能发出最大声音冲他们喊去,紧接着胸腔传来阵碎裂般疼痛,两眼昏,疼得倒抽口凉气,抓住手边床单,竭力平缓地说:“有什话不能在这儿说?”
言颂看眼,漠然道:“你最好不听。”
敲门声打断和闻路明对话。他去开门,奇怪是外面人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两个人在门口对峙很久,才听见闻路明说:“进来吧。”
接着言颂出现在视线里,穿着件冷漠黑大衣,看见眉头皱,问:“怎搞?”
闻路明跟在他身后,脸色也不太好看。目光停在两人中间,正要回答,闻路明先开口,平静地说:“雨天追尾,伤到头和肋骨。”
言颂闻声回头,闻路明又说:“他肋骨骨折,说话会痛。”
言颂冷哼声,收回目光看向,说:“疼才好,不疼不长记性。”
“你们关系可以继续,前提是他必须结婚。”言颂说,“这次出
“可是……”无措地看向闻路明,然而他移开目光,不肯与对视。
房门砰关上,个人半靠在床头,对着面前空白墙壁,脑袋里团乱麻。
闻路明最后目光令感到深深不安,想知道言颂跟他说什,试着动动,又被疼痛逼回床上。
时间分秒过去,焦虑不断累积。
再次强忍着疼痛试着起身,努力很久,终于让自己坐在床沿,双脚够到地上拖鞋。
敏锐地察觉到面前两人互相看不顺眼,言颂也就罢,他看谁都不顺眼,但闻路明很少会直白地表现出对个人反感。虽然言颂确实是挺招人烦。
“哥,”试图转移话题,“你怎过来?”
“来接你回家。”言颂说。
“不……”
“由不得你说不。”言颂冷冷地打断,“婚礼之前,你在家乖乖待着哪也别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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