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触碰到发丝
前
秒，
强忍着开口：“别碰。”
做不到再像从前那样浅尝辄止，然后及时抽身，也做不到眼睁睁看他离开，然后祝他未来幸福快乐。
做不到。
“闻路明……”缓缓松开他前襟，哽咽着问：“们，们可不可以，重新开始？”
他垂眸看着，眼神中明明有动摇，最后说出口却仍然是拒绝：“回不去
。”
回不去……挣开他怀抱，退到床头，将自己紧紧蜷缩起来，好像这样就能抵消那些尖锐痛苦，“回不去……”
原来生离和死别样可以将人击垮。在闻路明怀抱里溃不成军，某瞬间甚至想，不认识他就好，不在起就好……是不是只要没有开始过，就不会像现在这
痛苦，他也不会因为让自己厌恶自己。
人到底为什要遇见，又为什要相爱？
“言乔，”闻路明拍着后背，下下帮顺气，“好，不哭。”
蜷缩在他怀里，抓紧他衬衫，丝毫没有因为他安抚感到平静，眼泪反而越来越失控。
哭到最后，耳朵阵阵嗡鸣，脑海里只剩下道歉念头，不自觉地重复对不起三个字。
明白他为什说坚持不下去，为什说不允许自己再回头。
和在起，他没有成为更好人，反而变得消沉，多疑，妄自菲薄。
他直在被索取，被消耗，而这都是错。
“对不起……”抱着他，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不知道……对不起……”
“言乔，”闻路明手掌托着后背，安抚地轻拍，“别哭。”
“为什要说爱。”
“好痛啊闻路明……为什要说爱……”
把脸埋在膝盖中间，死死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
闻路明手停在头发上方，似乎想要落下，却久久迟疑。
“言乔，别这样。”他皱着眉头说。
闻路明或许没有想到会这崩溃，目光里流露出些许心疼，低低地说：“好，不要再道歉……”
人总是有趋利避害本能，痛到极致，想，要不就算吧……
既然他已经决定放手，也应该体面地告别，放他回到正轨，也还自己个安宁。
但是为什，只是想到再也无法拥抱可能，连呼吸和心跳都感到痛苦。
做不到……
无法控制自己悲伤，痛苦和悔恨都化作汹涌而出泪水，“对不起，错……对不起……”
为什以前没有发现他爱爱得那辛苦。
为什会自私地认为他对好都是理所应当。
“都过去。不怪你。”他说。
“不，没有过去……”哭得泣不成声，只知道个劲地摇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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