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不想见……”嗫嚅着说,“对不起。”
“喵呜——”只毛茸茸白色身影出现在闻路明身后,探出头来冲喵声。
眼睛亮:“贝儿。”
贝儿迈着猫步从闻路明腿边绕出来,放下花,蹲下来张开双手接住它,抱起来摸摸它脑袋。
“你又胖。”低头用鼻尖蹭蹭它鼻子,“想不想?”
……
想念说很多遍,能不能得到回音仿佛已经不重要。不知道他沉默地爱多久,但如果需要付出同样时间,想也愿意。
但仍旧不敢敲他门,生日那天给留下太多难过回忆,在重新抚平伤痕之前,没有勇气再和他见面。
天不遂人意,这天正准备像往常样放下花离开,门忽然从里面打开,猝不及防撞上穿着睡衣闻路明,弯腰姿势凝固在原地,手里花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言乔。”他声音平静,仿佛早有预料。
摇头:“有句话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但要是非要强求呢?”
秦北噎下,随即开玩笑说:“这还不好办,哥几个现在就把人给你绑。”
看他眼,没忍住声轻笑:“法治社会,别闹。”
见笑秦北放下心来,摸把头发说:“开心点,多笑笑。你是言乔,言乔怎可能受情伤?”
也希望自己像他说得那洒脱,但事实上,还是无法抵挡失落和颓丧,在万物生机勃勃春天,变得日渐嗜睡和沉默。
贝儿又喵声,亲昵地伸出舌头舔
抱着花缓缓站起来,向后退步,低着头说:“闻教授。”
闻路明没说什,淡淡看眼,目光下移到怀中花上,抬手抽走里面卡片。
呼吸滞,紧张而羞耻地看着他揭开卡片,目光中浮现抹复杂。
万幸是今天没有抄写肉麻情话,只写很短句:“下雨,很想你。”
“为什不敲门?”闻路明问。
每天晚上回家前都会到闻路明家楼下,坐在车里看着那扇熟悉窗户发小会儿呆,然后上楼把自己带来花放在门口,再独自离去。
在每天卡片上都认真地写下想念,放在亲手挑选出来最新鲜粉色洋桔梗花束中。
——“今天出门看到路旁樱花开。很想你。”
——“看部电影,里面有句台词说‘只有未遂爱才会浪漫。’如果是这样,那不要浪漫,想要和你圆满。”
——“上学时总是不好好听课,原来尼采早就说过,‘要单独而绝对地拥有你,不光要单独爱,而且要单独被爱,爱是种伟大自私。’现在也变得很自私。想要拥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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