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言颂忽然问:“你给闻路明打电话,他有对你说什吗?”
察觉到他话里有话,脸上露出片刻茫然,“没有……”
从小到大,言颂对总是严厉到近乎冷酷,哪怕是当初许漾离开,他也很少对流露出同情。
但现在,第次在他目光中看到如此明显怜悯。
他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个信封,居高临下地递给,说:“寄到家里,帮你带来。”
“想过。但是逃得次,第二次呢?从小到大,没有为家里做过任何事,这场婚姻就当作是报答。”轻声说。
言颂不为所动,“你是怕去找那个姓闻老师麻烦吧?”
没有说话。
他冷哼声,“没你想那恶毒。”
是……不知道。
“对不起……”
挂电话,靠着墙壁缓缓坐在地上。
不知道什时候,眼前光线被道阴影挡住,抬起头,看见言颂背光站在面前。
“哥。”疲倦地开口。
言颂唇角扬起抹冷笑,“自己婚让别人去结,该不该夸你句厉害?”
可不可以不要那讨厌……”
……
“闻老师,知道错,对不起。”
太久没有说过这长话,前言不搭后语,也不知道闻路明听懂没有。宇YU溪XI。
裂痕太多,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修补这段关系,听着闻路明沉默,更加厌恶那个永远只会道歉没用自己。
确实担心言颂找闻路明麻烦,那是他能干得出来事。为此这段时间费不少心思,让自己手里多很多不正当筹码。
“……爸妈生气吗?”转移话题问。
“生气又能怎样?众目睽睽,现在拆穿丢是言家脸。你倒是胆肥,敢玩这招。”言颂说。
不是胆肥,只是吃准比起婚姻真实与否,他们更关心自己脸面。
“会道歉。”说。
也笑笑:“谁去结重要吗?”
“既然不重要,你为什不能亲自走个过场?”他问。
“不样。”摇摇头,“答应过别人。”
而且既然不能让所有人满意,现在这样至少能给程妤个圆满。
言颂脸上浮现抹复杂,半晌看着,说:“以为你会逃婚。”
这些年,有为任何人带来快乐和满足吗?
有谁因为存在喜欢这个世界吗?
好像没有。
从没有达到父母兄长期望,也没有保护好自己喜欢人。终于有人愿意再爱,却次次伤害他,让他踩过荆棘拥抱,获得满身痛苦伤痕。
凭什乞求他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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