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应该在哪里?”他从容不迫地轻声反问,“婚礼之前,会直在这里。”
婚礼……阵巨大恶心从胃里翻涌上来,偏偏他还要继续说:“听说您也结婚,恭喜。”
到底没能控制住自己,声音颤抖着问,“闻路明是你老师,你怎可以……”
“忘告诉您,毕业。”他微笑着打断,“路明今天不在家,有急事话,帮您给他打个电话。”
路明……
他穿着及膝浴袍,露出两截修长细白小腿,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好像刚洗完澡样子。
看见他微微愣,说:“言先生?来找闻老师吗?”
相似场景,相似对话。
不同是上次他是拘谨客人,而现在,他已然副男主人姿态。
好像被钉死在原地,有什东西刺穿心脏,把五脏六腑狠狠搅在起。没有回答他问题,眼睛直直盯着他睡衣领口下光滑细嫩皮肤,妄图找到什不堪痕迹。
经过夜长途飞行,跨越整整七个时区,落地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不安和焦虑完全没有在飞行途中缓解,反而因为忘记带药而更加严重。
顾不上身体疲乏,下飞机就让司机开去闻路明家。
路上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头发散乱,面色苍白,眼下黑青重得吓人,消沉和憔悴几乎要写在脸上。
往下看身上穿丝绸衬衫也皱皱巴巴,袖扣还不小心丢粒,整个人乱七八糟片狼藉。
不希望闻路明看到这样自己,但再想,更难看样子他也看过,还有什好在意。
连都没有叫过称呼,就这样自然而亲
或许是无礼让他不悦,他再次询问:“言先生?”
抬头对上他目光,长时间没使用过声带发出低哑难听声音:“你为什在这里?”
知道现在自己定很可笑,像条落败狗,双目猩红,挣扎着不肯认输。
“你为什在这里?”又重复遍。
对面人比年轻,比干净,比体面,连唇角勾起弧度也比好看。
从机场到闻路明家,用四十二分钟。
离开时春寒料峭,再次回到这里,盛夏热浪已经铺展在城市每个角落。
忘想今天周几,也忘想他上不上班,婚礼两个字盘踞在脑海里,阻断其他切想法,身体不受意识操纵,全凭本能地奔跑上楼,按下闻路明家门铃。
第次门没有开,第二次也没有,坚持不懈地继续按下去,到第四次时候,里面传出道年轻声音:“是谁?”
说话同时门被拉开,再次见到那位曾经在心里深深埋下根刺年轻学生。——请柬上另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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