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在用那栋实验楼揶揄,想让轻松点。于是配合地认真摇摇头,说:“没有。”
某种程度上来说,该送送该捐捐,确实没有。
“闻教授养。”说。
绿灯亮起,闻路明唇角隐约浮现笑意,“嗯。”
他在开车,不敢有大动作让他分心,只好笨嘴拙舌地解释说:“没有难过,也从来没有后悔和你在起,你不要这想……”
生怕闻路明再次生出悔意,又对说什合适不合适话。
这世上哪有天生严丝合缝齿轮,不都是两块嶙峋碎片将自己开凿打磨,直至血肉模糊,才变成契合对方样子。
虽然还没有完全变成最适合他人,但正在努力。
闻路明在红灯路口停下,转头看向,目光中有难言复杂。
有吃东西,回去给你煲排骨粥好吗?”
并没有什食欲,但还是乖乖答应:“嗯。”
闻路明车报废在那场大雨里,他换新车,副驾上仍然有个和从前样小抱枕。
那是某天晚上做得太凶,第二天腰酸腿软却不得不去公司上班,闻路明只好拿这个帮垫腰。后来抱枕留在车上,成专属。
拿起新抱枕,发现只是款式样,并不是原来那个。尽管如此,还是勾起些温情回忆。
“别这样。”他抬手摸摸脸,像安抚只小动物,“没有后悔。就算重来百次,还是会在那个夏天傍晚走向你。”
在那个夏天傍晚,梧桐树茂盛树影下,以为只是人生中次普通偶遇,但对闻路明来说,或许是场孤单冒险奔赴。
从他走向那刻起,们两个人生各自脱轨,互相纠缠到今天,变成团剪不断理还乱线。
能说谁对谁错吗?好像不能。
“忘问你,”闻路明转移话题,“之前捐那多,现在还有钱吗?”
“你还记得这个。”抱着抱枕,微微笑笑说。
闻路明淡淡看眼,“你东西都记得。”他开着车,目光显得落寞,“那时候你说不要,都帮你收起来,样也没有丢。”
“是你先说不要,把东西都收起来,准备赶走……”小声辩解,指甲不自觉地下下抠抱枕上印花。
“也不知道自己怎狠得下心。”闻路明轻声叹气,“你能明白吗言乔,有样东西你追逐太久,原本早已经看淡,可在即将能触碰到它时候,你反而开始变得急躁,甚至偏执。看你难过时候也在想,是不是应该直远远地看着你,这样你就能直快乐下去。”
“不是!”转头看过去,焦急地打断闻路明,“你不要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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