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只有这种时候他会对我稍微温柔一点,我大着胆子埋在他怀里蹭了蹭,问:“你喜欢吗?”
他没有回答,俯身亲了亲我头顶的发旋,拉过被子说:“睡吧。”
于是我再也没有问过。
他床上的人来来去去,每一个都要喜欢的话,太累了。
作者有话说:
最初那两年,我有过不该有的妄想,心情不好或遇到麻烦时总是忍不住想要告诉祁殊。
并非向他求助,只是借机撒娇,期盼得到他的一点同情甚至心疼。
直到他戏谑地对我说:“萧屿,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愣在原地,不解地看着他。
祁殊轻笑一声,“我不是你男朋友,没有义务管你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很忙。”
我给祁殊发消息:【学长,我回学校了。】
等了二十多分钟,他回了一个【嗯】字。
临近毕业,回学校也没什么事干。多数大四学生已经搬离宿舍,我没有多少东西放在学校,也就无所谓搬不搬。
上个月去交毕业作品时,老师问我:“你真的想好了,要拒绝帝国音乐学院的邀请吗?”
我不敢看她,低着头含糊地说:“我不太想出国……”
家财政命脉的商业帝国最年轻的掌舵人。
照片里的祁殊眉眼锋利,帅得极其张扬。
而他旁边的温言,人如其名,双眸柔润,唇瓣像清晨的粉玫瑰。是个温柔又漂亮的omega。
喜欢上祁殊是一个月后,他回学校参加图书馆的竣工仪式,我作为新生代表上台为他献花。
真人祁殊比照片里好看得多,只需一眼,就让我陷了进去。
今日歌单:《浪费》
[没关系你也不用给我机会,反正我还有一生可以浪费]
是啊,撒娇是被爱的人才有的特权。
我凭什么。
祁殊浇了我一头冷水,从此我学会了藏起所有负面情绪,对他温软地笑。
在他心里,我大概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床伴吧,任他肆意掠夺,永远不会拒绝。
有一次做完之后,祁殊餍足地夸我明明是个beta,腰身却比omega还要软。
老师叹了口气:“那太可惜了。”
我只能道歉:“对不起……”
我跟太多人说过对不起。
愧疚和自责时时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好累。
至今没有出来。
颜狗总要为自己的盲目付出代价。
想到这里,我又不太想去医院了。
半年前听说温言读完博士就要回国,我慌乱中去做了人造腺体移植手术。祁殊嗅到我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不要做多余的事”。
现在算算日子,温言下个月就该回来了。到时候祁殊大概就不需要我了,那我健康与否还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