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柳沁音不动声色将情绪平复。
她起身，红唇扬出潋滟笑容，摘下手套，泛着青紫色
细长手指，轻轻握住乐清怡悬在半空许久右手。
“您好，乐医生。”
时隔六年，两人手重新轻交握
起。
这瞬时空似乎重返。
女孩脸，不断与眼前人重叠交换。
如今乐清怡，瘦
，眼窝很深，青春时期内敛少女感已经消褪，眉眼间那股温和感，也不见，取而代之，是被时间磨砺后沉稳通透。
这样她，熟悉又陌生。
似是因许久未得到回应。
外面风雪太大，柳沁音被冻发紫手指，再次微不可觉轻蜷缩，瞬间，精巧暖手袋滚落在地，她刚想去捡，雪面上物品就被对方拾起，下秒，暖手袋被递还给她。
大雪纷飞犹如柳絮。
掌心飘入几片柔软雪花。
除冰凉，还有两人指尖轻触后温热感。
不知是寒风拂眼，还是因涌上心尖别样情感，柳沁音瞬不瞬盯向眼前人眼尾，正泛出细微红润。
柳沁音微微仰头。
对上正回望她静谧眸光。
砰然心跳藏不住，瞬间乱节拍。
她不止次梦到与她多年后重逢画面。
有争吵，也有美满。
在这场大方坦荡对视中。
她没有放过任何去观察乐清怡机会。
乐清怡笑起时，本该双双弯成月牙状小鹿眼，如今只有右眼能弯出弧度，以往水嫩含情笑眸，褪去当初温暖，眸底不止冰冷，还带着阴郁沉闷感，静可怕。
短短几秒对视，谁都没说话。
在注意到柳沁音视线，直徘徊在受过伤左眼时，乐清怡不由轻微蹙眉，拉开距离，从大衣外套里拿出定制眼镜。
沉稳又冷漠声音再次措不及防响起。
“您好，大明星。”
简短五字，比起第次平稳，第二次不止尾音有轻轻上翘，后三个字还刻意被放缓语速，包裹着说不出陌生感觉。
甚至有种戏谑又淡漠错觉。
您乐清怡对她换称呼，曾如此浓烈挚爱过彼此，也变这般陌生，不过也正常。
魂牵梦萦人。
此时就站在她面前。
她突然出现，与柳沁音而言点都不真实，冷艳又不可置信眸光，再次流转在对方脸上，遍遍反复确认过后，柳沁音才相信眼前人，真是乐清怡。
怎
会变这多…
还有她左眼…
最满意结局，无非就是她站在万众瞩目舞台中央，台下观众因她曼妙舞姿，而鼓出真挚掌声，她女孩，手捧永生花，穿越熙攘人群，红着脸走到她身边，轻轻抱住她。
如今…
前者不可能，后者更不可能。
久别重逢。
却是她最狼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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