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慢着,尊上留步!”燕归竹赶紧拖住想出是出魔尊大人,苦口婆心道,“尊上可千万记得,回去后把人好生安抚安抚,先哄住,再作打算。白露仙君怎说也是云境送来质子,这才两年工夫,若是把人折腾没,那边又要不依不饶。”
“本尊安抚。”温千晓郁闷道,“既许诺补偿,又答应送他回云境。都不要话,便留下来做本尊道侣。”
“白露仙君怎说?”
“他问本尊要百块上品灵石和枚须弥戒。”
“……”
温千晓眼疾手快,直接丢道消音咒过去,继续道:“本尊……咳,本尊对白露仙君见倾心,欲结为道侣,但人家不愿。”
废话。
不把你杀就不错。
九天云境里仙君个个自命清高,将孽海视作污浊泥潭,莫说遭魔物轻薄,在这儿多呆上两日都嫌脏。
这魔尊倒好,醉醺醺地直接把人给绑上床,先斩后奏,再求道侣。
燕归竹:“……”
燕归竹没声儿。
他知道自家魔尊有时候不着调,但没料到这不着调,把两坛醉仙凡气喝光不说,还动心。
这动哪是红鸾星啊,多半是个祸星。
“所以尊上醉酒后去何处?”他只觉嘴里发苦,苦不堪言,恨不得掩面长叹,“是闯哪家仙宗,轻薄谁家掌门?”
燕归竹蒙。
他在孽海活近上千年,跟云境磕磕碰碰多,什样仙君没见过,偏偏从未见过这不按常理出牌。
跟自家魔尊倒也般配。
这个念头刚起,就被燕归竹迅速掐灭。云境那帮道貌岸然家伙哪里配得上孽海魔尊,能从万噬裂谷里爬出来黑
那位仙君没有当场自尽,已经算得上忍辱负重。
燕归竹用力抓两把头发,从地上爬起来,疯狂地来回踱步,忽然定住,道:“你离无名宫,白露不会出事?”
“不会。”温千晓没心没肺地续茶,美滋滋呷两口,“云境那些仙君都凶得很,动不动就自毁元神,孤绝山哪经得起这般折腾。好在白子游修为跌到金丹期,容易拿捏,本尊临走前给他种个小小禁制,想死都死不。”
“……”燕归竹扶额道,“尊上,虽说结成道侣不急时,但也不能……不是,这禁制落,岂不是仇上加仇?”
温千晓愣,搁下茶盏,恍然道:“你说得有理,本尊这就回去给他解。”
“倒也没有。”温千晓谦虚道,“本尊怎会如此不知轻重?”
燕归竹松口气。
然后温千晓又给他吊回去。
“本尊不小心……把无名宫里那位仙君给睡。”
燕归竹“扑通”跌到椅子底下,哆哆嗦嗦地张开嘴,准备铆足劲给他来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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