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门并不确切。
那更像只狭长眼,悬浮在半空,睁着点缝隙,幽幽地盯着谷外来客。
吸引着他前来力量就被封印在门里,不断扭曲形态,变换着瑰丽色泽,仿若只挣扎活物,企图从封印薄弱之处突破出去。侥幸逃出来力量凝聚成细长实体,焉焉地挂在边上,乍看之下,似乎有无数只手从门内伸出来,缓慢地扭动挥舞。
白子游被这诡异景色吓得魂不附体,倒退两步,转头便撞上个人。丹霞正无声无息站在背后,目光森冷,眉间川字深得如刀刻。
刹那间,白子游浑身血液都凝固。他转身想跑,没走几步便被道气劲抽得跌倒在地。
色仓皇,踉踉跄跄地逃进处山谷,跑得太急,口鼻间满是翻涌血腥味儿,光喘气都疼得撕心裂肺。
山谷瞧着普普通通,既无结界,亦无禁制。
他蜷缩在灌木丛里,拼命压着咳嗽,满心恐惧,不顾砾石粗糙,将手指深深掐入泥土中,试图从附近草木根系上汲取些灵力。
说来古怪,身为灵草化形,他借草木灵气比喝水还容易,今日却不知为何碰壁。那些尚未开灵智花花草草瑟瑟发抖,低伏在地,越是往山谷深处去,越是无生机。
白子游慢慢撑起身子,朝黝黑崖壁尽头望阵,拧起眉头。
“白露仙君真是好大胆子,戴罪之身还敢擅闯禁地。”丹霞慢条斯理地收回灵力,弯腰拎起白子游,轻易得像拎起只柔弱小兽,“梦泽花这多年,都没能从你口中套出青崖山疗伤圣物下落,看来仙君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
“……放、放开!什疗伤圣物……你……啊!”
丹霞将他重重摔在地上,同时袖中窜出段红绳。
那红色像用血浸泡出来似,油光锃亮,散发着不详气息,出现便如附骨之疽般缠上他脖颈,撕开软嫩皮肉,顺着经脉慢慢钻进去。
“啊啊啊啊啊——!”白子游痛得发狂,双眸遍布血丝,却被灵气牢牢束缚在地,连挣扎都做不到,崩溃地嘶声哭叫起来,“饶……饶!仙君
那里……似乎有着某种强大而纯粹力量,被困在处狭小空间内,焦躁徘徊着,野蛮地掠夺这片山谷灵气。
又好像口遭人刻意封禁井,储藏着这具身体急需清甜甘露。
要想离开云境,必须寻到大量精纯灵力来疗伤,那地方或许还藏有线希望。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朝着山谷深处摸索过去。
白子游走得并不顺利,那股神秘力量飘忽不定,时有时无,像件被人掩埋起来宝物,踪迹莫测。
直到天色微暗,他终于在荒芜高草间找到那股力量源头,跌跌撞撞跑过去,却见到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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