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逐流张脸登时涨成猪肝色,死死瞪着他,指节攥得咔咔作响,眼里怒意几乎要喷出火来。
余临渊不再搭理他,转头看向恐惧瑟缩神魂,伸出手,指尖虚虚抚过光芒,忽然轻笑起来:“原来这就是当年被切下神魂。”
被冷落在旁白子游终于回过神来,磕磕巴巴道:“这、这神魂已经失去封印,煞气逸散,你怎还会清醒着??”
余临渊看他眼,似乎是瞧见某样熟悉东西,神色微怔,又有些不解。
他沉吟片刻,居然耐心地向白子游解释起来:“本君方才是晕阵,但很快就清醒过来。兴许是有人分走部分煞气,没让它们落在身上。”
由紧。
他朝山谷外望去,看见道白色身影穿过雾霭般淡淡死气,踩着枯枝败叶渐行渐近,逐渐显露出清冷俊秀容颜。
“临、临渊??”
余临渊好像正在犯病,眉心疤痕煞气四溢,遮住仙君那缥缈出尘气质,活像闯入云境孽海魔物。他并没有像往常样昏睡过去,甚至连脚步都没有乱,目光凝视着那忽然瑟缩起来斑斓游魂,缓步朝这边走来。
按理说望舒仙君现在灵力被封,连鲛人丝都使唤不动,应当比凡人还不如。牧逐流却勃然色变,如临大敌,召回所有木傀,将自己护得滴水不漏,厉声道:“你为何能离开侧峰!?”
白子游十分迷惑:“分走?谁分走?”
这次望舒仙君没有回答,目光微沉,凝视他好会儿,道:“轮到本君来问。你是何人?”
“白露……白子游。”
虽然余临渊记忆错乱之后,两人并未见过面,但是也曾靠千里传音筒密谋过,听过声音,还成功救走狐逍遥,总
“为何不能?”余临渊停住脚步,瞥他眼,“丹霞禁制并不厉害,有明心仙君金针度穴,再辅以灵药相助,冲破禁制只是时间问题。不然本君为什要三天两头装病,请他过来?”
“你——”牧逐流压根没料到,这两人居然有本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谋划,把他这个“盟友”给排除在外,顿时惊怒交加,质问道,“明心曾经跟丹霞关系甚好,你竟敢信他??”
“为何不信?”余临渊轻笑声,“和他好歹有八百年交情,怎说也比你可靠。至于那天本君说不记得他,是骗你。”
牧逐流:“……?”
“你做秘药确实恼人,让本君忘记自己最近才找回来小道侣,神智昏沉,终日嗜睡。”余临渊依旧在笑,神色却渐渐冰冷起来,眸中浮现出丝若有似无讥诮,哂笑道,“这笔旧账本君还没跟你算,你今日来禁地,是想控制本君神魂?真是比丹霞还要狂妄。无能之人,就不该肖想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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