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闻言瑟缩下:“不顺路。”
“哦。那就……”
魔尊大人本想说算,却听怀里霜草继续道:“在青崖山北面。你想去也行,但是那里很冷,、怕冷。”
温千晓垂眸,动动手指,变幻出条小蛟虚影放在花盆里,将霜草轻轻缠住。
小草:“!”
昔日焦黑残骸早已不复存在,青嫩野草长在屋顶旧梁上,仿佛大块绒绒绿色毛毯,青苔覆着石墙,到处都生长着叫不上名草木,石头缝里甚至还开着几朵五颜六色小花。
时间让这片地方不再颓败荒芜,赋予新生机。
或许也并不完全是时间,还有身旁这人。
小草挺起腰来。
它在盆里晃晃,催促道:“千晓,走近点,再走近点儿。”
,才开口道,“没有。”
“没有吗?”小草不信道,“你再看仔细些……哎!不要过去,不想看……”
温千晓恍若未闻,拨开无人修剪繁盛草木,慢慢地步步走过去,最后在那个不成形轮廓跟前停住,道:“真没有。阿霜,你抬头看看。本尊从不骗你。”
小草躺在盆里装死,不肯起来。
“数百年时间虽然不够让沧海变作桑田,但若只是块焦土,却足够变成你不认识模样。更何况,你还有陪着。”温千晓轻声道,“阿霜,你且起来看看。”
它只觉眼前花,瞬息就到山北。
“在哪里?”
“在……哦,在那个方向,记得洞口开着很多紫色花。”小草被虚影缠着,感到很安全,摇摆道,“里面有眼不大寒潭,还有玄冰锁链,就被锁在寒潭中央石头上。如果挨打,寒潭水好几日都会有血腥味,没法喝……唔,千晓,你勒到。”
温千晓深吸口气,压下许久未曾肆虐戾气,让虚影稍稍放松,然后找到那个被杂草藤蔓掩住洞口。
小草还无所觉地在那里晃啊晃,絮絮叨叨道:“里面终日不见阳光,也不会有花花草草长出来。这地方又冷又黑,有什
温千晓带它在这里绕两圈,道:“如何?”
“很漂亮。”
温千晓顺口接道:“嗯,跟们阿霜眼睛样漂亮。”
“……你又来。”小草又害羞,卷起叶子,故作镇定道,“这里也没什好看,走走。”
温千晓走两步,忽然问道:“当年囚禁你山洞,在什地方?”
终于,盆里探出簇嫩嫩芽。
是小草在往外看。
它看见那被把火烧掉草庐。
这个承载着自己最为青涩记忆地方,亦是后来日日夜夜萦绕不去心结。虽然梦泽已死,但他对这里仍然无法轻易释怀。
不过眼前景色,和记忆中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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