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泊锋呼吸声清晰可听,他烧红手指撕开信,是他再熟悉不过字迹。
蒋远清把信塞进蒋泊锋手里:“泊锋,给你妈回个信吧,当年事她没办法,她带着你,怎嫁人,你妈心气高,不可能愿意辈子被困在临山,泊锋,无论如何当年事都是她做得不对,可她到底是你妈”
蒋泊锋垂着头,许久,他似乎是无可奈何地哂笑下:“不对?”
“她当年想要死”
蒋远清重重叹声,蒋丽带给蒋泊锋伤害实在太大,根本无法弥补,可他还是忍不住劝:“泊锋,她是你妈,是你在这个世界上血脉至亲,说不定这多年过去,你妈她已经知道错,她只是找不到你,”
“不需要。”
”蒋泊锋说:“小时候您经常接济们,这些不知道够不够”
“哪用得着这多!”蒋远清不肯收:“当年你妈发生那样事,你们娘俩相依为命,们这些做兄弟接济接济应该,这钱真太多,你来望水那房子漏雨又不通电,都是你自己弄好,你知道舅难处,从来没找过舅要分钱,舅心里已经”
蒋远清摘掉眼镜,长叹声,他如今拮据很,招待侄子连瓶酒都拿不出,蒋泊锋不提过去事,只让蒋元清拿着钱。
蒋远清送蒋泊锋到楼下,看着蒋泊锋已经从当年还不到他膝盖小男孩长得比他还要高
蒋泊锋车停远些,要走时候,身后蒋远清叫住他:“泊锋!”
蒋泊锋冷冷道,楼下是小孩子用枯叶埋薯堆火,蒋泊锋把信封扔进火堆里,在大冷天里窜起阵火星子,蒋远清在后面喊,蒋泊锋头也不回走。
蒋远清看着蒋泊锋背影,他能怎劝呢,谁会原谅个曾经想要杀死自己母亲呢!
作孽,作孽啊!
寒冬里,蒋泊锋个人走着,耳边是院子里孩子们点燃炮竹声,他眉间凛冽,走到车边,打开车门,可下秒,他却把将车门重重关上,他骂声,疯狂地跑回去,跑肺里全是冰冷寒气。
他在火堆里翻出那个信封,信封被烧掉角。
蒋远清犹豫半天,掏出刚才下楼时他匆匆带出来叠报纸,皱皱巴巴报纸揭开,里面折着个信封:
“泊锋,你妈她…她前几天给家里来信,寄去你临城县姥姥家,你姥爷不认她,你姥姥只能偷偷寄给,让给她回信,想来想去,这封信还是应该交给你”
蒋泊锋停住脚,他脊背随着蒋远清寥寥几句话,变得僵硬。
“她来信?”
蒋远清收到家里消息时候也十分惊讶:“是啊,是你妈笔迹,得有十多年吧,她终于记得给家里来个信,你姥姥都以为她,不说,信还没拆,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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