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涔嘻嘻哈哈笑起来,搓搓白嫩手又揣进兜里:“虽然后面那句是自己编,不过结局肯定差不多,差不多!”
看他又玩闹起来,许嘉平叹口气:“你知道就好”
“当然知道,你不在时候吴教授老是教训,简直比哥还能骂!耳朵都要起茧子!”
许嘉平犹豫下,问他:“甘涔,还有半年就毕业,你考虑过未来吗?毕业之后你想去哪儿?”
毕业之后?
【甘涔咳嗽下:那个,不是不去啊,是恐高,上去腿软,真不行】
大巴车在盘岖山路上摇摇晃晃,车里坐着七八个学生,都是来自各个高校,山里天寒地冻,大家穿着厚厚棉袄,灰蒙蒙玻璃边角凝层雾霜。
许嘉平看着身旁从上车起倒头就睡甘涔,忍不住唤道:“甘涔,甘涔”
甘涔睡得迷迷糊糊,伸手扯下罩在脸上厚实围巾:“啊?到啦?”
许嘉平微微叹气:“吴教授这次让来监督你,你这几天想没有?问题可能出在哪儿?”
甘涔向甚少思虑远处问题,他想下:“在建京随便找个研究所吧,哥特想让进研究所,他对让抱上‘国家铁饭碗’这件事儿有执念!整天想去吃国家饭,哎,他想就进呗,反正不离开建京就是”
许嘉平欲言又止:“甘涔,你知不知道学校”
这时,大巴车车轮陷入泥坑,颠簸几下,司机停下车,朝后喊:“前面路上化雪,车过不去,大家拿上东西!还有二里路就到!”
学生们纷纷下车拿上包袱,甘涔就背个包,但没想到车上还有设备,两三个男同学才抬得起来,艰难地踩着化雪留下片泥泞山路往前走,许嘉平搬起
甘涔打个哈欠,挪下睡得发酸身子,又见许嘉平神情担忧,只好伸手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纸,展开给他看:“看啦,前三期角度误差散布偏差都在标准范围内,具体嘛,也不知道,不过应该问题不大,得去现场看看再说”
许嘉平点头,甘涔又准备把围巾拉上去继续睡觉,听见许嘉平语重心长说:“甘涔,这次09雷达研制你定要重视起来,务必保证实验成功,09雷达是五校联合研制重点项目,报去科工委,尤其是你负责设计精度跟踪算法,是整个项目核心之,能不能精确指示目标轨迹并完成跟踪任务,就看你,军区陈司令员也很重视,吴教授特意交代”
“知道、知道,”甘涔说:“吴教授来之前已经给打电话说,他说要是这次给他丢人,就”
甘涔龇牙咧嘴,比个手刃抹脖子手势:“就会被他脚踹死!”
许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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