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他把用过毛巾丢回盘里,“吃完饭送你回学校再说。”
这语气虽淡,没什情绪,但是是她平常熟悉陆西陵。
夏郁青在心里松口气。
陆西陵解锁手机,瞥眼,说,“还没通过?”
夏郁青愣下,赶紧点开手机微信。
服务员进来,把装着热毛巾盘子放在桌子上,颔颔首,又转身出去。
陆西陵站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外头车流声传进来,空间嘈杂两分。
夏郁青抬头看去。
陆西陵背靠窗台,脸色很难看,那表情像是随时要发火。
瞳色很浅,因此更显得生人勿近,像是淬霜刀刃。
如果不是认识夏郁青,陆西陵会信这服装和化妆营造出“人设”。
他抬手撑住额角,没忍住勾勾嘴角。
他抬眼看看对面,夏郁青脑袋低垂,额头几乎磕在桌面上,似乎想原地消失。
轻轻“咚”声。
夏郁青脸通红。
“不能看?”陆西陵问。
夏郁青纠结好会儿,还是将手机解锁,递过去。
她没办法拒绝陆西陵任何要求。
陆西陵先看看躺在掌心手机。
才发现通讯录那里,不知道什时候多出来个红点,是条好友申请。
“LU”。
头像是张什都没有黑色图片。
他摸烟盒点支烟,却只抽口,手肘往后撑着窗台,烟夹在指间,薄蓝烟雾被风吹散。
听半晌,他眯下眼,声音里隐忍怒气,声调并不高,但却叫人不由心生畏惧,“他为老不尊,不想领受人情把这个年过再说,就成全他——会儿你去趟公司。”
简短讲完电话,陆西陵回到位上坐下。
夏郁青第次见到陆西陵这冷戾面,不觉有些忐忑,“……您要回去工作吗?”
陆西陵拿起盘子里毛巾,展开,擦擦手。
夏郁青抬眼,看见手机被陆西陵递回来,放在桌面上。
她迅速把抓过去,不问陆西陵感想——她不需要任何感想,她知道自己有点搞笑。
陆西陵抬手端起茶杯,喝口,刚想说点什,进来个电话,周潜打来。
接通以后,陆西陵听两句,立时眉头紧蹙。
这时有人叩门,他说句请进。
套个浅紫色手机壳,背面是平铺白色小雏菊。
他点开视频,按按音量加号键,段纯电音旋律,鼓点恰好与台步同步。
是夏郁青单人剪辑,从后方走到前方,定点,再转身回去。
连身上衣和长裤,裤脚宽松,更似裙摆。全身黑色,垂坠料子,半吊子台步,却走出十步杀人凛冽气势。
定点时镜头推近特写,张面无表情“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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