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正式关心资格,但还可以假借着成年人时过境迁体面。
娄语走得很急,走到刚才她在阶梯上时看到他站位置,这才慢下脚步,抬眼望过去。
闻雪时没有走,依旧站在那截阶梯边。
她深呼吸,语气平淡地开口。
“你说三十二,但别忘你也三十二。你知道你也不年轻吗?”
这个角度看不见他脸,她注视着他站得笔直腿,就好像重逢那日看着半掩门后他模样。
他们肩头终于撞下,剧烈,沉默。
娄语愕然地看向他,他却迅速松开手,也不解释为什唐突地拉住她,冷不丁半蹲下身,指节又去摸索她脚踝。
微凉指尖在她突出骨头上游离。
他又矮下去,她再度居高临下。然而五指山仍牢牢地横亘在她面前,她跨不过去。无论是他手,还是他蹲着仰面时瞥向她视线,都能轻而易举将她抓回来。
闻雪时很快收手起身:“脚好像没事。”话音顿,“但最好别折腾,健身房不合适。三十二岁人,伤筋动骨以为很简单吗?哪怕只是小崴。”
“所以,少抽点烟。”
这是她再见到他那刻就想说第句话。
然而,那天它就像只恼人大雁,在她脑海盘旋,投下无数阴影,到最后都未能飞离嘴边。
这刻,这句话终于飞出来,向他降落。
也只有借着这个礼尚往来时刻才可以。
这刻,她胸口休眠火山短暂地苏醒下。
她突然理解他刚才说那句会被打扰到底是什意图……他是在担心她脚?
心脏酸胀地冒着泡,却不敢大声喷发,寂静地飘着时过境迁火山灰。
娄语颤两下嘴唇,扭头继续往楼下走,仿佛将他话当耳旁风。
这份关怀只是过去在他身上残留惯性罢,太当真话,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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