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起,她突然就没那紧张,甚至有点想笑。像是被头狮子扑倒,不小心靠近肚皮,居然是只软乎乎小猫。
摄影师隔着洁净玻璃窗咔嚓咔嚓拍好几张,接着,旁水管派上用场,挂在最上面往下溅,营造出雨幕,镜头和数双眼睛隔着蜿蜒水珠正在捕捉他们。
“保持住,不要动啊!再来几张!”
哗哗水声里夹杂着摄影师声音,还有微不可闻,贴在她背后呼吸,反复扑在耳朵上。
她猜自己红耳朵定是被闻雪时发现,不然他为什会轻轻又压低脑袋,在镜头看不见背面,对着她呢喃句:“别紧张。”
烈。
最后根手指缠上,她领地被闻雪时完全侵占。
幸好……幸好不需要对视。
她慌乱地盯着桌球中心夹竹桃,已经枯萎,但花蕊中心颜色依然炫目。这是种漂亮又带着剧毒花朵,哪怕枯干,毒性依然存在。
所以它连凋谢都那美,是在引诱人去摸它,然后同赴死吗?
耳朵敏感地微颤。
娄语缩起脖子,看清这刻正在她耳边作乱人。
没有水流声,没有乱糟糟摄影棚,唯有甲板上圈目光依然包围着她,就像当年在摄影棚里投过来那些。
其中最刺目那束——闻雪时变成围观看客之,而在她耳边亲密变成别人。
娄语越过人群,平静地与这道目光对视。
快门声响起来刹那,娄语产生种错觉——覆在自己身上人就是朵巨大夹竹桃。他黑色风衣是张开花瓣,从天而落将她裹住。
她不知道他们从背面看过去姿势是否亲密,但她实实在在要被这个姿势绞毙。即便他非常绅士,除手臂纠缠和胸膛轻微相贴,他身体其余部分都避免碰到她。
可这种似有若无触碰,更加难捱。她后颈能分明感受到他呼出气息,有点点紊乱,带着灼热温度。
她回想起初次见他时如股冷风眼神,那不同。
明明看上去比她游刃有余,其实……他也在害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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