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是小狗。”
喝醉,连说话都难得幼稚。
但他看只觉得可爱,耐着性子像教育小朋友般回答她。
“就像你喜欢熊猫样,喜欢小狗,它是世界上让人最心软小动物。人呢……也是动物,复杂又自私动物,怎比得上会露出软软肚皮小狗。”
她唔声,似乎被说服。
更更重要是,那不是别,那是杨梅酒,阿公走之后再也没尝到过。
他叫她小楼,为她泡杨梅酒,从这些琐碎而日常生活中面面俱到地告诉她,你遗憾会补全,会像家人样成为你最亲密人。
娄语将杨梅酒捧过来时全线溃败,心脏变成颗杨梅,被扔进罐子里密封装好,在无限又柔软爱中发酵膨胀。
那天她喝很多,闻雪时任由她喝,毕竟他曾亲口答允过她,如果是杨梅酒话就允许她乱喝。
虽然那时他们连熟都算不上,他只当作在哄条醉酒小狗而已,哪会想到今天能和小狗有这样关系。
单小蛋糕,她已倍感满足。
然而事实上,怎可能只有个小蛋糕。
这对富有仪式感某人来说,如果真认为他只准备个蛋糕,那对他是种侮辱。
蛋糕只是最必要前菜,重要是之后呈上来礼物——
娄语刚要准备开动时,他对她说等等,然后从厨房最顶端柜子里抱出坛酒。
“虽然那喜欢小狗,但从来没养过。”他凑近她,声音如同闷雷在她耳边回旋,“小楼做第只小狗好不好,唯小狗。”
她还没回答,他又低喃:“你要是不喜欢这个说法,那换做你小狗也可以。”
们互相做对方小狗吧。
她糊里糊涂地应声。
他盯着她双颊酡红,醉醺醺地扑在桌上伸舌去尝杨梅酒。他很早就注意到这点,当时在阿维伲翁餐厅里面对面吃饭时,她就是这样,喝酒会先伸舌头尝,被酒辣到也会吐出半截舌头。
真就像只小狗啊。
他忍不住笑着勾下她鼻子,趁她醉低声说:“小狗吐舌头。”
她却没真醉,大着舌头瞪他:“听到你骂。”
他好笑又无语:“怎骂你?”
坛杨梅酒。
“夏天时候去果园里摘,泡到现在应该味道还算不错吧?虽然是第次泡。”他有点紧张,“不过肯定比不上小楼阿公。”
……自己只和他提过次爱喝阿公杨梅酒,还是在他们在起之前,那个时候他就记住吗?
而且,夏天就去摘来泡好,那不得从春天起开始惦记这件事?慢慢地筹划着,安排着,经过秋天漫长沉淀,到冬天送到她手中。
何其短暂天,他却用年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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