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
……
“不好啦！顾棠上不来啦——”
顾启年被
声惊呼叫醒，猛地弹坐起来。
目光所及之处，都没有顾棠
影子。
只有段正宇拼命地在水里扑腾，边扑腾还边喊：“老师救命啊！顾棠沉下去啦——”
猫咪嘴里叼着条不知从哪儿逮来小鱼，和他视线对视后，猫咪竖起尾巴炸开毛，咬着小鱼呲溜下跑走。
嗤，真护食……
顾启年在心里嘀咕句，闭上眼睛。
半梦半醒间，他好像看见顾棠长出条珍珠色鱼尾巴，白白，软软，有好几只猫咪在池边打转，想要吃掉顾棠。
他走过去，把奶团子护在自己身下，跺跺爪子，那些猫咪被吓得全部散开。
顾小少爷狠心摇头：“不。”
顾棠噘起嘴巴，半个身子探出水面，懒懒地趴在泳池边上：“年年爱干净又讨厌水，像猫咪样。”
说到猫咪就会想到鱼。
从顾启年角度，他只能看见顾棠探出水面上半身。
对方下半身浸在水里，两条腿只隐约显露出白白影子，乍看，很像条幼年期小人鱼，天真又可爱，被欺负，还会吧嗒吧嗒掉小珍珠那种。
小朋友玩得很开心后，也会慢慢尝试。
但顾启年是个例外。
他静静地坐在泳池边，连脚尖都不愿意沾到水，远处嬉闹同学们似乎跟他毫无关系。
顾小少爷只觉得无聊，有这时间，还不如去看书。
这时，水中伸出只奶白小手，抓住他脚踝。
但水里段正宇没戴小眼镜，他扑腾方向完全是反，离
顾小少爷在梦里也变成只猫。
他低下头，下下舔舐着小人鱼柔软头发和睫毛……
游泳馆中水花声和嬉闹声不断。
顾棠玩着玩着，就丢开碍事小浮板，在水里自如地蹬着腿。
忽然，他似有所觉地身子顿，两条灵活踩水小细腿也僵硬地绷住。
小人鱼只在他身边趴小会儿，就玩心很重地游远。
小朋友学游泳速度比成年人快很多。
转眼间，顾棠已经可以抱着小浮板，瞪着小腿，在池子里随意游动。
顾启年盯着那个奶白小背影看会儿，见顾棠如鱼得水地游来游去，他才放心地朝后躺倒。
游泳馆屋顶气窗外蹲只黑色猫。
因为对方手上有水，顾启年本能地皱皱眉，看清人后，表情才柔和几分：“干什
？”
“起下来玩啊！”
顾棠头发已经湿透，贴在额头上，琥珀色眼睛也湿漉漉，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大概是因为玩得太开心，小脸蛋红扑扑，好像颗沾着晨露小苹果。
顾启年差点就同意，可见小苹果蛊惑人心本事很在线。
但他实在讨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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