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顾棠就会
直说。
嘀嘀咕咕
特别可爱。
顾启年故
顾棠仔细听
听，问道：“你在车里？”
设备车空调不太足，顾启年往羽绒服里缩缩，又低低地“嗯”声。
少年不太满意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顾棠：“你怎
只会‘嗯’？”
“嗯。”
为不吵醒车里其他睡觉人，顾棠攥着电话，嘴唇抵在话筒上，用气音小小声地说：“年年，雪下得好大啊，你等雪停再回家吧……”
少年刻意压低嗓音，听起来软软黏黏。
顾启年握着手机手指微微曲曲：“嗯。”
前面司机调侃他：“女朋友电话啊？”
“帅哥，你这冷淡可不好，女朋友会跑。”
字敲半，想到顾小少爷又不会好好回复，鬼知道对方究竟会不会认真看信息。
顾棠干脆把信息删，给对方打通电话过去。
谢浅觉睡醒，就见顾棠伏在座椅上，像做贼似偷偷摸摸打电话。
不用问都知道是打给谁。
“你俩是分开会儿都不行，是吗？”
虽然外面白茫茫看不清楚，但顾棠也能想象得到。
这样季节河面肯定结冰，还是那种不太严实薄冰。
这让他想起原书里描述那场车祸——
“忽然，辆渣土车迎面驶来，雪天路滑，刹车在雪地上留下道长长轮胎痕迹，仍然没能阻止灾祸发生，顾启年所在车辆侧翻滚下冰河……”
顾棠冷不丁打个抖。
这声里面带丝笑意。
不知道从什时候起，顾启年发现自己变。
以前只会“嗯”，是因为嫌小崽子烦，但现在是因为……他喜欢听顾棠说话。
软软，黏黏嗓音。
尤其喊他“年年”时候，像是嘴里含块儿糖，甜甜带着小钩子，挠得他心里很舒服。
顾启年撩起眼皮，从后视镜瞥司机眼，并没有接话。
他想，顾棠跟他说好，高二分班会跟他考个班，以后大学也要在起。
顾棠不会跑。
他这边沉默着不说话，顾棠那边听出有些不对。
好像顾小少爷并不在宿舍里？
谢浅忍不住问道。
顾棠伸手将他头上帽檐拉下来，盖住脸，小声道：“睡你觉，别说话，话多就维持不住你偶像形象。”
谢浅：“……”
电话拨出去，对面接通倒是很快。
顾小少爷声音依旧清冷：“嗯？”
这种天气，掉下冰河，不说必死无疑，那也是九死生。
顾小少爷那怕冷人怎吃得消？
虽说从学校回顾宅路上并没有河，但顾棠心里总是不踏实，隐隐有些不祥预感。
他抓起手机，发信息给顾启年——
【等天晴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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