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煦把人捞出来抱进怀里,细细打量。少年和看上去样轻,身上没多少肉尽是骨头,却意料之外柔软。
身体腾空,祁玉被吓醒,迷茫看着他,“周先生?”
周时煦往外走,祁玉想起什,脸忽然涨红,裸露脚指头蜷蜷,小声说:“周先生,没穿裤子,不,是什都没穿,不出去…”
祁玉除件宽大衬衫,下身光溜溜。周时煦其实发现,故意不提,就爱看他脸红,无措地说出自己诉求。
“自己脱还是别人帮你?”
“关在卿?”
“对,就是他。”
这世上漂亮男女不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周时煦这种条件想要什样没有?
但他偏偏就是个寡王,身边从不留人陪着。特别前些年周家动荡,图谋不轨人太多,周时煦又生性多疑,觉得感情累赘,走心走肾都累赘,于是心忙着开拓事业。
这期间,好像只有个关在卿稍微能靠近,虽然不知道年前关在卿为什忽然离开,但在刑灏眼里,周时煦可能放不下那个男人,否则怎会在事业有成现在仍旧个人?
往后拉,酒被推到刑灏面前。
龙婕手肘撑着吧台,精致浓妆脸在霓虹下增添无限韵味,笑着说:“小祁玉,先别忙,和灏哥说说话。”
祁玉捏着重新拿酒杯,指尖不自觉收紧,这是见到领导与生俱来胆怯,纯净眸子只敢望着自己手指头,紧张搅啊搅。
刑灏掐烟,似有似无笑着,“叫祁玉?”
祁玉先看眼龙婕,犹犹豫豫学着她称呼,礼貌道:“灏哥好。”
“戴墨镜那个人让脱,他很凶……”祁玉默默拉衬衫挡大腿,奈何早就被周时煦看干净。
“知不知道是谁?”
祁玉慌张点头,就像背课文般,闭着眼睛回忆,“周时煦,周家二少,周氏
苦情种常有,多金苦情种难得。
“不像。不过…他嘴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味道。”周时煦终于扔烟头,愉悦起身,“礼物收,多谢。”
刑灏难得怜香惜玉,多嘴道:“他年龄小,别太狠。”
周时煦重新返回船舱房间,前后谈话没多久,祁玉没得允许不敢出来,缩在礼盒睡着。
头发上小发夹揉地跑到刘海上,只手撑着脸,整个人软软绵绵趴着,莫名让人怜爱。
…
周时煦没抽几口掐灭烟,捏在手中,“所以你就直接把人家从酒吧拐来?”
“算拐吗?”刑灏坐在露台沙发,跷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甩颗葡萄入口,“好听点,这叫救济失足少年。便宜你,对男人没兴趣,不然也舍不得给你。”
周时煦没说话。
刑灏拍拍他肩,“你倒是淡定,难道……就不觉得他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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