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走?”
“走啊。”
“这个季节只拿T恤会不会不合适?”周时煦笑他,蹲下来帮他起收,拖时间道:“你说说,想走去哪?”
“哪来回哪去。”
“酒吧?”
“可明天……”
“在卿明天没空吗?”周时煦善解人意道:“又不是外人,你让秘书来交接就行。”
关在卿点头,尽量保持自己仪态,“他祁玉只是个床伴,以为走不走不该表现得这在意。”他语气松松,“时煦,你觉得呢?”
“你说没错,可还没腻啊。”周时煦言语轻浮,开玩笑般,松开关在卿抓着胳膊手继续往外追。
这边,祁玉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从酒吧搬到周时煦住所带来行李箱,大张旗鼓摊在主卧大床侧。
他穿好佣人先前送进来绒毛拖鞋,拍拍并不存在灰尘才依依不舍往书房外走。
落寞样子和瘦削背影异常应景,仿佛受天大委屈,只要周时煦肯松口,少年就会立刻转身扑到他怀里寻求安慰。
周时煦只是上上下下打量他,声不吭放任人出去。看他到门口笨拙地关门,隐约闪水光侧脸转瞬即逝。
周时煦眉头微皱,这才起身追两步,想起关在卿还在立刻顿住。
“有点晚,石青,送关总回去。”
周时煦捏住他下巴,强迫着四目相对,小崽子眼里含委屈真能糊弄人,他差点也要信。
祁玉身子往前倾,几乎亲到人,“不过得问问龙姐还要不要,不要话再做打算。”
他用脸蹭周时煦手,琢磨瞬无奈道:“应该不会要,嫂子才说,没人会要个被玩过,即便要也会被玩死,怕呀。”
又是‘嫂子
主卧偌大衣帽间有大半是祁玉衣服,多数没穿过。周时煦每天跟玩变装似,换衣服间隙将就帮赖床人搭配好放在床边。
般情况下,他配什,祁玉当天就穿什。
少年装模作样地收拾衣物,伸几次手不知先从哪件开始。理论上说,这些都不是他所有物。
周时煦慢悠悠走到卧室,靠着衣帽间门框,抱着手臂看他,没说话也没阻拦,唇边似有似无抹笑。看戏模样。
祁玉瞄他眼,面上表情还是委屈,见周时煦不理他,扭头打开透明玻璃柜,随便从里面挑几件T恤塞到小行李箱里。
“是。”
石青拿车钥匙小跑去车库取车,周时煦紧跟着出去,关在卿不满这样安排,跑上去拉住他,“时煦,等等。”
“怎?”
“们还没结束啊。”关在卿说得模棱两可,顿几秒解释道:“是说,合同后事宜还没沟通,怎能走。”
“明天早上在继续,既然是工作,还是应该在公司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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