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照片上看着清瘦,D国温度比国内低得多,穿这么点出来生病了怎么办。他想归想,从头到尾没看周则风一眼,更别说讲话。
逃避不是办法,祁玉硬着头皮进来,手心出了汗,呼吸也不畅快,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乖乖
祁玉又看了几眼,不确定道:“还有别人吗?”
“不是别人。”斯布林索性把小礼盒拿过来给祁玉,“你母亲也会来,到时候你把这份礼物送给他,留个好印象。”
“什么?”祁玉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惊讶道:“来了?”
“他今晚大概会给你拍件藏品当生日礼物,”斯布林话到一半顿住,忽然想到了什么,事先提醒道:“乖儿子,不论他给你买了什么,你喜不喜欢都要装作特别喜欢。他表面上不说,心里会难受的,照顾一下你母亲的感受。”
祁玉掐着礼盒带子,同时掐着了手指头,几次想问周时煦有没有跟着一起来也没好意思开口。
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来来回回转悠了好几圈,鼓起很大勇气拿起手机想给周时煦打个电话,问他是不是知道自己是赞恩。
挣扎许久又没脸打过去,是他自己不告而别在先
少年委屈收好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天亮了才慢慢有点睡意,中午就爬起来了。
星罗管家在外头听着动静,适时敲敲门进来,“少爷昨晚是失眠了吗?”
“没有。”祁玉从另一半下床,赤脚进卫生间洗漱,再出来星罗管家提了鞋,手里多了个药瓶。
最好不要来,至少今晚不行,他还没做好准备
准时准点到会场,提前已经到了许多人。斯布林是临时起意要来,主办方看到贵宾,还在愁没有预留下位子,愁眉不展之时被告知有帮留了。
在二层高级VIP包间,两位男士先到,斯布林去了一趟卫生间姗姗来迟。
包房不多不少四个位子,墨发披肩的周则风坐在左边靠里,周时煦紧挨着,留了右边两个位子给他们。
祁玉仅看到个背影,拎着礼盒愣在门口不动,斯布林没注意到,进来坐在周时煦身侧和他打招呼,中间隔着周时煦,他用余光瞥见了自家老婆的异样,心里乐得不行。
“这药效果不错,少爷下回再睡不着记得试一试。”
祁玉穿了拖鞋,接过药随手放在床头柜,女佣把昨晚准备好正装拿过来伺候他穿。祁玉不乐意,下意识排斥这个帮的动作,周时煦就行,别人他不习惯了。
正午的阳光足够灿烂,照亮了整个客厅。祁玉从楼上下来找东西吃,斯布林正好从外回来,手里领着一个小小的礼盒。
祁玉端着牛奶凑过来,看了好几眼,“爸爸,您要去约会?”
斯布林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直到晚上去拍卖场,那个精致的小礼盒放在了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