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卫东想下,说:“也不是不行。”
方黎听,悄悄凑近,小声问:“你看出门道?”
“刚才钻孔流出来水发黑,有硫。”
金硫共生是硬道理,有硫就意味着很可能藏着
王小虎刚做这行,没人脉,不然当初也不会托朋友招工招到绥兴去,他恨不得要踹六子:“要是懂爆破还用得着花钱雇你?!”
老傅出来打圆场,他拉着王小虎到旁商量:“小虎,徐老板已经付咱半包工钱,这时候不能先散人心啊,要不咱再试试?”
“天天消耗在账上算着,他炸不出来,难道还信他?”
爆破是打矿第道砍,也是最重要道,矿上流传着句话:富与穷炮之隔,可想而知懂爆破重要性,现在连方向都摸不准,炸药不要钱?怎往下试。
老傅说:“这样,斜井本来就难打,咱继续试着,你那边和这边都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再找个有经验爆破老师傅来。”
也不想离开你离开你,真不知道该怎活”
这句话点也不掺假,要是离开秦卫东,不方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开工当天,工头王小虎噼里啪啦得放串千响鞭炮。
坑洞里头水已经被抽得差不多,秦卫东和几个工人起穿着工作服下矿,方黎就在上头,帮着煮饭婶子洗洗菜。
他时不时地就瞄向矿洞口,听见响两声炮,直到中午,方黎才看见他们队人马上来。
“你当老师傅那好找?都打多少电话!”
王小虎也不傻,他看眼老傅:“你当然想继续,徐老板给是分成钱,打不出矿分不赚,还要把现在花水电人工赔进去,给你算是工资,多天你多算天工钱。”
“王小虎,你怎能这说话!”
俩人在那边争吵声落在方黎耳朵里,接连两份检验报告让大家都没下矿劲头,闲在旁嗑瓜子炸金花,秦卫东正帮着他洗菜。
“就说这矿不行吧,骗那群有钱傻子”
工头王小虎脸色不大好,用红色塑料袋包裹着袋子矿石,让秦卫东开着面包车赶紧送到县城里化验室检验成分和含量。
两天后,化验报告单出来,含金量太低,算上运输和选炼成本,根本不值得开采,大家伙心凉半,但也只能换个方向继续炸。
七八天之后,第二轮暔渢化验报告单拿回来,不仅没露出转好苗头,反而比上次更差,气得王小虎大骂负责爆破六子。
“你是怎炸,填那多炸药,全他娘落下来是毛石!含金量这低,怎跟徐老板交代?!”
六子干瘦,也垂头丧气地:“怎地知道会是这样?炸时候你也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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