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卫东单手摁着他,另只手从怀里揪出只黄棕色花纹、浑身皮毛也淋地湿透小兔子,扔进方黎怀里:“给你抓来,和那只不是很像,但是外面下雨,只能抓到这个。”
方黎看看受惊兔子,又看看秦卫东,似乎明白秦卫东为什在山里抓那久原因。
“你”
秦卫东被他刚才那几脚真踹火,转身走,在门口扯个毛巾,擦着满头满身雨水,又脱掉
“你有病啊半夜去抓兔子,吓死!”
方黎开口就骂,秦卫东为这只兔子在山里折腾大半夜,淋得湿透不说,还被方黎狗血喷头骂得不明所以,他抬头看方黎,见方黎满是恼火地瞪着他。
“你不是想要?”
方黎口气卡在胸口,被他噎得半死,上去就踹秦卫东脚:“要你就去抓?你他妈拿话当圣旨听啊!”
他踹秦卫东从来不收劲,疼得很,秦卫东也恼火:“他妈拿你话当屁听!”
拿过搭在桌子上衣服重新套上,又抖搂掉工作靴上石灰粉尘,踏上。
方黎惊诧,回过身看他:“你干嘛?这晚要去哪儿?”
“抓兔子,等。”
秦卫东说完,便拿上墙上挂着外套和手电出去。
方黎傻,等他反应过来,从床上撑起身在后面叫着:“哎哎哎!抓什兔子啊!外面下雨!你回来!”
方黎在气头上,当即又踹秦卫东脚:“你再说句!”
秦卫东咬着牙,见方黎又要伸脚,他威胁道:“你再踹”
方黎毫不客气地又是脚踹上去:“这大雨,山上多危险,快要吓死你知不知道!”
方黎要吓得半死,又结结实实地补秦卫东脚,连四脚,秦卫东真被他踹火,他抓着方黎胳膊,将人带,直接抱起来,方黎被他浑身雨水弄湿,叫着,秦卫东将他扔去床上。
“秦卫东!”
只可惜门已经关上,方黎骂声:“操,这他妈听话听半!”
方黎翻身下床,夜里冷,冻得出被窝他激灵,赶紧穿上衣服和鞋,出去找秦卫东。
山上雨大,豆大雨点紧密地连成片,周遭全是雨水坠打在树叶和铁皮房顶声音,唯手电还被秦卫东拿走,在雨里什也看不清楚,方黎冒雨举着个纸箱子,在附近找圈,都没看到秦卫东人影儿,又喊好几声还是没人应,只好在心里大骂秦卫东通,先回去,在屋子里头等。
不知道等到夜里几点,方黎焦心,又撑不住,趴在桌子上支着头,又过会,哗声,大雨挟着冷风从门里通刮进来,方黎下子就醒。
秦卫东浑身淋湿透,额前黑发落下来,滴答滴答顺着脖子淌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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