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感觉烟顶上来,头有点蒙,他吐口肺里白烟,秦卫东把烟碾灭,扯着方黎回屋,闻见方黎身烟味。
“方黎,是不是得整天把你放在眼皮底子看着才行?”
“抽个烟而已,你十四不就会抽吗,都是十九。”
方黎觉得没多大点儿事,秦卫东盯着方黎嘴,那张合简直在往他心上顶火儿,他又瞧见方黎领口,定是午睡起来又忘记扣扣子,上面两颗都散着。
秦卫东脸色愈发不好,他伸手给方黎扣,扣到最上头,方黎有
方黎摇头:“不抽。”
“你不抽烟?不抽烟算什男人。”冯晖在这儿憋着也好些天没人说话,他递给方黎根儿,让他在这儿等着,他去摸个火。
旁边吃饭桌子上就用工人混用打火机,冯晖拿个过来,给自己点上,又给方黎点上:“像这样,吸,吸就行。”
冯晖兜里烟算是好,不是矿上那些个成袋卖旱烟,事正经牌子货,春雷,要2块钱包,烟草味儿燃起来有些呛,以前在重泗时候,方黎偶尔去矿上,被这种味道熏得够呛,秦卫东也抽,只不过秦卫东很少在他面前抽。
方黎叼着烟嘴,吸口,只吸到嘴里,就忍不住吐出来,呛眨巴眼睛。
候,多吃顿饭都得还回来。”
“你在哪儿念书?”
“晋阳中。”
方黎有些惊讶:“那可是省会啊,怎来这儿?”
冯晖说起这个也是万个不乐意:“谁想来啊,这儿鸟不拉屎连个卡拉OK都没有,哪儿有家好,是高考考两年都没考好,这回不想读,在爸厂里干几个月,就让爸扔给二伯,下放到这儿。对,这兔子明儿晚上你能让带回去两天吗?姐也喜欢小兔子,她看见准高兴。”
但好像男人天生就有那点对烟执着,方黎又抽口,这下他试着从嘴里过渡到肺,好像神经跟着麻下。
“你悟性还挺高,撒个尿去。”
冯晖尿急,叼着烟上厕所去,等秦卫东从选炼厂回来时候,看见就是手里烟抽得只剩烟屁股方黎。
秦卫东把关上车门,大步走来,从方黎嘴里直接抢走那根烟,他黑着脸道:“谁叫你抽?”
“冯晖给,说不会,他让试试”
方黎说:“行啊,没事儿,明天上午都行。”
“上午她没空,她白天在爸厂里做会计,晚上还得去上夜校。”
方黎问:“夜校?”
冯晖忍不住又想抽烟,干脆掏出来根儿,摸兜,发现没带打火机:“是啊,现在好多人都去上,市里流行,姐那人要强很,而且比读书强得多,打小就是三好学生。”
他问方黎:“你带火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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