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陈留行无可奈何,只能嘱咐他好生休养,这些日子必须戒酒戒色,又让人送来不少补品。
江知也巴不得戒酒戒色,差点笑出声来,还要假装不情不愿。
这场大病过后,他日子过得愈发滋润。
滋润得差点把段泽给忘。
段泽依然住在花窗下小榻上,日日望着窗外不变景色,目睹长廊上人来人往,听人说着陈三公子病情逐渐好转。
“阿野做事是没什分寸。不过当时既然有你跟着,没看住,你也难辞其咎。”陈留行揉揉眉心,稍加思索,“就……罚你半个月俸禄。”
“是属下失职,甘愿领罚。那家主,们要趁着三公子生病把人放走吗?”
“迟。如今段泽已经受辱,难免怀恨在心,放走反而是个祸患。”陈留行疲惫地闭闭眼睛,“难得阿野有喜欢东西,就先这留着吧,再想想如何处理得稳妥些。若是有人前来营救……杀!”
“是。”-
陈三公子病来得莫名其妙,去得也莫名其妙。
声又声清脆风铃声冲向高远辽阔天空-
梦溪近日出大事。
陈家三公子病倒,病得奄奄息,高烧不退,都开始说胡话。
梦溪大夫波又波地上门,又摇头叹息着离开,落霞院里日日充斥着清苦药味,就连远游在外陈二公子都被惊动,挑匹快马日夜兼程地往回赶。
陈氏长公子书房内。
偶尔,他会垂眸久久地盯着双腿,想起那夜陈野嘲弄。
“你腿让大夫看过,断骨头能接上,但是经脉就难咯。”
“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站起来,除非——
在诸位名医都束手无策、陈氏连棺材都准备好情况下,他居然自己痊愈。
不过连日高烧,到底伤脑子。
陈三公子失忆。
醒来那天,除对前来探望大哥还有点印象,陈野不认得任何人,警惕地把自己团在被子里。
后来又逐渐恢复些,认出陈命和宋阮,还想起自己抢回来个漂亮美人,嚷嚷着要见美人。
陈命正恭恭敬敬地立在桌前,汇报这些日落霞院鸡飞狗跳。
“真是胡闹。这几日不得闲,没顾得上阿野,他竟给惹出这大祸来。”陈留行头也没抬,执笔批文,字如行云,“阿野把人带回来没几天就病。是那方面病?”
“不,不是。”陈命道,“就是莫名其妙地发烧,请来大夫都找不出缘由。”
“那就再找别大夫医治。”陈留行终于搁下笔,抬起头,微微下垂眼角使得陈氏长公子看上去温和又可亲,“不用计较其他,定要治好阿野。”
“已经在请外地名医。”陈命顿顿,犹豫下,又道,“家主,那个段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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