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黑,看不清。
这声刚好能被江瑾伊捕捉到,她愣,瞬间就羞,恼羞成怒。
江瑾伊咬牙切齿生气走到她跟前,离她就不到两拳距离,质问她:“江尤皖,你肯定觉得很好欺负,对不对?”
江尤皖皱眉,话里带点恰到好处委屈:“什时候欺负过你?”
江瑾伊张张唇,脑子飞速运转,“就、就你掐着脸非逼着吃药,还威胁,这还不是欺负吗?”
江尤皖沉默会,也不解释,就着股委屈调子,“如果小姐认定在欺负你,小姐怎讨回来都可以。”
可江瑾伊并没有从中获取那些爽感,甚至觉得心里堵得慌,说不出来,闷闷感觉。
“你头发都没有吹干,快回去吹头发,不然着凉生病,又要帮你请医生。”
意思很明显,让她快点走。
江尤皖挑挑眉。
现在是年四季中最热七月。
她是从月光下来某个神祇。
她掐掐自己手指,为自己晃神感到羞耻,咕哝问她:“你、你出来干什?”
江尤皖提提自己手中喷水壶,递出去,说:“江小姐落下。”
江瑾伊微楞,表情有点囧,伸手把接过,发现有点重,江尤皖已经帮她接好水。
气氛时有些尴尬。
怎讨回来?
江瑾伊开始想。
让她学狗叫还是学狗爬?还是在她脸上把她画成大花猫,丑八怪、或者说直接让她滚出去但这着些想法都在江瑾伊无意中瞟到她左手掌上伤口事就瓦解。
她眼波动,伸手抓住江尤皖手臂,江尤皖身体僵,乖顺顺着她动作。
江瑾伊盯着伤口看,她隐约记得今天白天时候这里被她打出血
其实她没有感觉冷,但被眼前女孩这说,突然好想感觉确实有点冷。
“谢谢小姐关心。”她启唇缓缓说道,“晚上风大,小姐身娇体弱不禁吹,也快回屋里去吧。”
江瑾伊没有要走意思,“才没有很不禁吹。”
江尤皖没要走意思。
“小姐才刚难受完,又生病,可又要吃药。”说完,意味不明轻笑声。
江瑾伊脸还是热热,别扭得很,江尤皖却面色冷静,不知道还以为被看光是她江瑾伊。
“你洗澡干嘛不开灯啊?”她娇凶抱怨,不难看出是为掩饰自己尴尬。
江尤皖沉默会,笑下,这下笑得有些勉强和苦涩:“因为看不到,开不开灯都是样。”
“对不起江小姐,是错,下会开,不让江小姐……困扰。”
她又变得很懂事,把所有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好像不久前在江瑾伊房间里威逼利诱江瑾伊吃药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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