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上,你并不对张德兴负有任何责任。至于你父亲,公司破产,所有财产均被抵押没收,加之出车祸去世,法院不会对其经济犯罪行为追究无限责任。换言之,阿词,你是清白无辜。”
姜词神色恹恹,“这话,爸律师曾跟说过。早年爸公司刚开张,张德兴跟着爸走南闯北,立下汗马功劳。张德兴如今瘫痪,切全因爸而起,不能凭着别人句‘清白无辜’,就能丢下他不管……良心上过不去。”
“那你打算管到几时?张德兴辈子瘫痪,你准备照顾他辈子?”
姜词没吭声,她对张语
“是不会复读。”
梁景行仍是没有开口,烟夹在他指间,渐渐聚截灰,片刻,他将还剩半烟掐灭,似是终于下决定,“来崇城美院吧,今后争取保研或是出国。”
姜词怔怔,其实几小时前她大脑空白地坐在考场时,已渐渐有这个打算,但没想到梁景行会替她说出来。她笑笑,“真成老师,你岂不是更能光明正大地管。”
“可管不你,只给摄影系上课。”
提起上课,姜词忽想起茬,“你在帝都留到三月,这学期难道不上课?”
声,从楼上传来姜词声音。
梁景行走去楼上阳台,见窗户大开,姜词正攀着栏杆,半个身体都探出去。梁景行急忙将她拉,把关上窗户,“小心点。”
她刚刚换上浴袍淋湿些许,素净脸庞上沾点雨水,望着他笑意盈盈,黑亮眼睛似被洗净过样。
梁景行收回目光,“到客厅去,们聊聊。”
梁景行替她煮杯热牛奶,搁在茶几上,到对面坐下,点支烟,慢慢抽着,“你估过分吗?”
梁景行立时沉默,过片刻才说,“没让排课。”
姜词好奇,“为什?你那位……朋友,莫非没别亲友,需要你全程照顾?”
梁景行只说:“在帝都还有别事。”
姜词张张口,听他这语气,自然知道即便再问下去,他恐怕也不会回答,便住声,将大半杯牛奶饮而尽,垂头低声道:“明天得去医院见语诺爸爸。”
刘亚芬没真对姜词造成什伤害,在派出所说明情况之后,也就放走。临走前,狠狠剜姜词眼,那黑漆漆眼中,似有无限怨毒。
姜词神色敛,“前三科没什问题。”
“还能不能去央美?”
姜词垂眸,“英语差太多。”
梁景行沉吟,时没说话。
姜词端起杯子,浅浅喝口,有些烫,但喝下去瞬间,倒是觉得极为熨帖。她想起以前做数学题,要求在九宫格中找出两个点之间最短距离,数学老师说,不回头,就是最短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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