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考那日到现在,这还是两人第二次接吻。
与他开玩笑时生猛不忌,可真枪实弹,反倒羞赧无措起来。
片刻,梁景行松开她,整整衣领,状似无意地将她往后轻轻推推,隔开段距离,低头看她,“吃晚饭
姜词愣,“下哪儿来。”
“楼下,”顿顿,又似怕她再接着问蠢问题,补充句,“你家楼下。”
姜词低低地“啊”声,忙说,“你等!”看眼沉甸甸箱子,“等!马上下来!”
她又拎几阶,眼看着到家遥遥无期,楼道里不知谁扔个废旧编制袋,便索性将箱子往旁放,盖上袋子,飞快跑下楼。
梁景行正倚着车子抽烟,见她来,还没将烟掐掉,已被她扑个满怀。他单手抱着她,另手先丢烟,抬脚碾熄,“慢点,又不会跑。”
在西宁几日,自然算不上多有趣,每日都是开会,吃饭,开会,吃饭……各式各样会,各式各样饭。她知道陈同勖也不喜欢,因他下酒席之后总是冷着张脸。可现在正开这些会,是西部某个文化项目部分,陈同勖是老派文化人,身上总有种铁肩担道义责任感。
周后,姜词感觉自己都要把这辈子会开尽,交流总算结束,之后便是马不停蹄地奔赴各个景点。
经过这些天相处,姜词与谈夏和方青岩也渐渐熟悉起来,但也只限于平日正常交流。
大约是顾念着那日失礼,在路上方青岩对姜词颇多照顾,买票、拎行李、扎帐篷这些事,全是他手操办。
而谈夏吃不得苦,步行超过半小时就会开始喊累。但她有种本事,能不知不觉间发动周围人按照她意愿行事,尤其她老师。这样后果便是,他们游完青海境内,又顺道去西藏,计划两周结束行程,生生拖到二十多天。
姜词脸埋在他胸膛上,只紧抱着不作声。
半晌,梁景行手按在她背上,低声说:“姜词,你先松开。”
姜词摇头,将他抱得更紧。
梁景行无奈低低地笑声,修长手指轻按着她头顶,声音沉沉,贴着她耳廓,似烈酒醇厚微醺,“你不松开,怎亲你?”
姜词愣,不由仰起头来,还没看清,吻已落在她唇上。
姜词听梁景行说陈觉非已经走,先去香港,转机飞澳洲,到底没能替他饯行。
回崇城已是八月,夜里十点到达机场,陈同勖位朋友来接机,先将姜词送回楼下。姜词拎拎箱子重量,犯难,去时只带衣服和日常用品,回来塞半箱子纪念和特产,沉得她走两步就得歇会儿。
正这时,手机震起来。
姜词喘口气,接电话,“刚到家。”
“那歇口气,赶紧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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