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词神情稍稍滞,静片刻,手指悄悄攥紧,又缓缓松开,“……他好吗?”
“还行,起码外表看起来健健康康没病没灾。”
姜词便又轻轻笑声,“那就好……”
“可心里面是怎样,就说不准。”她见姜词神情变,不由促狭笑,“……逗你,梁景行还好,他这样人,轻易打不垮。他最近在投资做制片人,忙得几乎不见人影。梁伯父天天催他解决终身大事,也跟着遭殃。”
姜词闻言心里动,转而另个多年以来疑问再次浮上来,她看看许尽欢,踌躇片刻,还是问道:“你和梁景行……”
姜词笑着点头,“上午才下飞机,没想到第天就能碰见熟人。”
“从哪儿飞回来?”
“英国。”
许尽欢看她眼,并未说什,“画挺好,要不是现在身无分文,也愿意支持你下。”
姜词笑,“千万别当这个冤大头,还有更好,你要是喜欢,回头免费送你。”
上,姜词自觉无聊,敬雷总小半杯酒,借故离开。
她拿盘子食物,静静悄悄上二楼,坐在栏杆旁休息区,边吃边看着底下。静坐片刻,忽觉旁边光线被遮去寸许,姜词抬眼,顿时愣,急忙起身,“许小姐?”
许尽欢笑道:“就看着像你,果不其然。”
姜词伸手与她握,“你怎来帝都?”
“跟家里吵架,出来散心,这拍卖会上有很喜欢画家,找朋友要张请柬混进来。真没想到特别拍卖环节上能看见你画,酒会开始就在找你。”
许尽欢
许尽欢时没说话,静片刻,还是问道:“这三年,你直待在英国?”
“两年前去。那时候正好有个进修名额,西子姐——也就是画廊老板——就给。”
“你离开崇城就来帝都?”
“不是,之前在大理待快年。”
许尽欢仍是看着她,没能想到有生之年竟会见到这样淡定从容姜词,和三年前那个浑身利刺少女简直判若两人,她不由笑问,“你没有什想问吗?”
姜词笑道:“之前直在休息室——咱们找个安静地方说话吧。”
姜词端着餐盘,领着许尽欢去休息室。
许尽欢路忍不住观察。她长发挽成髻,皮肤深几分,再不似三年前那样苍白如纸,带着森森病气;刚及膝盖大红色小礼服,颜色张扬却不艳俗,衬得她宛如支保加利亚玫瑰——她以前绝不会把玫瑰与姜词联系在起。
到休息室,姜词正要招呼许尽欢坐下,看见饼干袋子还扔在沙发,立即捞起来丢进垃圾桶,“唔……请坐。”
许尽欢不由笑,“你别拘谨,咱们也算是故人重逢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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