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毕业,回来,在他爸公司实习。”
“……你怎不早说?”
梁景行笑,“你还怕他?他怕你都来不及。”
梁景行笑说:“你打个车来公司,下班跟起去陈觉非家里吃饭。”
“……谁家里?”
“陈觉非,姐姐家。”
“……不妥吧?”
“有什不妥?”
姜词点头。
陈同勖叹声气,未曾想自己当年所言应验,这孩子,到底还是得为情.爱吃上些苦头,“你喜欢也不说什,他还是有心,你走三年,他就找三年。基本每个省都跑过,只要有点风声,二话不说就过去。所以你现在既然回来,以后也别折腾,惜福吧。”
“知道。”姜词垂着眼睛,心里似坠块石头,时沉甸甸。
过会儿,她拿过自己带来茶叶,“陈老师,这是用这回拍卖钱给您买点茶叶,这东西不好得,也没弄到多少,您就当尝个新鲜吧。”
陈同勖瞟眼,又板起脸,“你今后用钱地方还多,别搞这些有没。”
自毁前程!”
姜词言不发,垂头恭顺听着。
“走便走,三年来连条短信都不发,所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虽不是你父母,但当你十多年老师,问问你音讯不过分吧?”
“错。”
“还知道错,看你是理直气壮得很!”
“唔……怕尴尬。”
“这就怂?”梁景行笑笑,“没事,姐性格很好相处。她当年能违背家里意思,下嫁个身无分文穷光蛋,比俩有见识多。”
这事儿,姜词曾听梁夫人说过,想想,便说:“……好吧。”
“那行,等你。”
趁着挂电话之前,姜词又赶紧问:“陈觉非还没回来吧?”
姜词知道陈同勖这回是假生气,他这人嗜茶如命,嗜画如命,如今有上好大红袍在跟前,哪里真会不高兴。她笑说:“现在亲人就剩您和梁景行,哪还有什地方花得上钱。点心意,您别嫌弃。”
陈同勖“勉为其难”地收下,“上午画要起个头,暂时不陪你,改天去家里吃饭。”
姜词应下。
陈同勖瞥她眼,又叮嘱道:“平时没事多画画多学习,还年轻,事业为重。”
姜词过陈同勖这关,心里块大石便落地,出门便给梁景行打个电话。
陈同勖训够,见姜词低着头模样乖乖巧巧,时也解气,“……你在外受没受什委屈?”
姜词愣,鼻子发酸,急忙摇头,“没有,没受任何委屈,路都遇到贵人提携。”
陈同勖走到窗前,检查画布上乳胶是否干,“你和梁景行……”
“也挺好。”
陈同勖看她眼,“真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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