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瑾手上顿,像是难以启齿,释然笑,“没人照顾。姐在医院是个精神病患者。妈死就是她在发病时候误杀,这在明家不是秘密。”
她说得轻描淡写,笑得却苦涩,“是单亲家庭,妈妈没,姐姐虽然在接受治疗,前两天去精神病院看她时候,院长说她发病频率越来越高。想,这个家之后大概只有个。”
明扬不能感同身受,他从没听过这骇人听闻故事,好奇问:“她为什会误杀妈妈?妈妈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孩子人吗?怎舍得?”
“嗯精神分裂症,”桑瑾耐心和他解释道:“这病在发作时候通常会认知行为失调,她会觉得自己那样做是对。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不管她做什都怪不得她。”
明扬替她沉浸在失去妈妈难过里,桑瑾轻轻拍下明扬手让他回神。
谁?”明扬好奇问。
桑瑾恬静微笑道:“京城恐怕没人不知道这个何大少爷,他常来,光看背影就知道是他。”
“这厉害。”明扬兀自点头,不想打扰哥哥和嫂子,准备下楼,转身瞬在地上看到个透明塑料袋。
明扬先桑瑾步捡起来,里面装几根微卷头发,不仔细容易忽略,“这是做什用?”
“噢,上午打扫屋子,扔垃圾落在走廊上,”桑瑾不急不缓接过袋子,揉成团捏在手中,“这种袋子轻飘飘,风吹掉出来,估计别地方也吹得有,会儿重新打扫遍。”
她笑容散苦涩,很温暖,“小少爷,很感激明家,特别是明忱少爷。在切没发生前,小姨就在明家当阿姨,为给姐治病,小姨把介绍来明家,这待遇好,明少爷人也很好,给予很多
“里面好像是头发,三楼也有头发吗?不常来。”明扬下意识揪把卷卷刘海,“怎掉头发。”
“毛发正常脱落而已,小少爷不用担心,不会掉光。”桑瑾像个大姐姐,笑着带明扬下楼,边说:“会儿花苗都送来,陪你起种。小时候在老家经常捣鼓这些,有法子能让花开得又密又艳丽。”
明扬乖乖跟着她下楼,花匠直不来,他无事做,索性趴在沙发上听桑瑾讲自己故事,这和看故事绘本样,甚至比故事绘本更有意思。
“乡下生活比城里自由多,妈年轻时候就喜欢种花,和姐记事起,满院种都是她各地淘来花。后来她不在,那些花时长都是在打理。”桑瑾半跪在茶几前,仔细擦着能反光玻璃平面,面上含着柔柔笑意。
明扬视线跟着白色抹布移动,随口问道:“那你来明家工作,家里花草怎办,是姐姐在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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