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时候再来问。”
女孩子语气滞,接着门从里侧打开,唐映雪从里头跑出来,和乌蔓迎面撞上。
她这副样子是乌蔓陌生,穿着和女团打歌服截然相反乖顺小礼裙,头上别着蕾丝贝雷帽,网纱盖住光洁额头,像上个世纪出逃公主。
她眼神闪过丝然敌意,冷然地和乌蔓对视,擦过她言不发地离去。
从这个眼神里,乌蔓品出她对郁家泽占有欲。就像是那次火锅聚会,她故意将手帕露出给她看,绝不是无意。
“以为您要回老宅。”
“知道揣测心思,怎就揣不到点子上?”郁家泽声音忽而软下来,“现在最想见,是小鸟。”
*
乌蔓和节目组人匆匆告别,驱车赶到医院。
她走近病房,发现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个女孩子说话声。
追野沉默下来,烟越抽越短。火光渐灭,他脸就跟着隐到黑暗里去。像鬼魅失魂焰,对切都失去兴致。
他没再说个字,踩灭烟头最后点猩红,单手插袋,另只手背着乌蔓挥挥,头也不回地离开。
乌蔓目送那个背影即将走出巷子,划在心口那把齿轮骤然变得锋利,痛得她很想张口叫住他。
就在她真忍不住出声时,她手机响。
郁家泽发来语音通话。
你怎没跟着去?”
“送到她门口就行啊。”追野皱眉,“有人来接,为什要跟过去?”
“……有你这当男朋友吗?让别人接你女朋友回家?”
他低头,对着她吐出层烟圈:“你以为是她男朋友?”
“不是吗?”
他们之间关系,并不像郁家泽说,只是
“家泽哥哥,伯父让接你回去。”
“明天会过去。”
“那你今晚要去哪儿?”
“唐小姐,这和你没有关系。”
“现在没有,很快就有!”
她踌躇秒,转手接起。而那个背影顿顿,消失在拐角。
她收回视线,听到郁家泽冰冷声音传来,夏夜暖风吹过亦有点冻。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日子?”
“当然记得,您出院。”
“那你人呢?”
“是不是你以为交女朋友,才不拒绝和聊天。”他露出丝无奈表情,“阿姐,你真很知道怎折磨。”
最后那三个字像把小锯齿,齿轮很钝,划在乌蔓心上绵软地发痒。
“何慧语男朋友是她师弟,在《孽子》里有演出。那次们还起去帮他过生日。你来接那次。”他盯着她,“那根蓝色蜡烛,你还留着吗?”
他没有和别人交往消息让她头脑晕沉,差点脱口而出,留着。
但理智回笼,她不自觉地咬住下唇,撒谎说:“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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